嗚嗚嗚......
昏暗一片的地下礦洞,暴風之音猶在耳畔呼嘯,人頭飛廉被一刀梟首後,血肉模糊的魔軀轟然倒塌,濺起一片塵土。
而那和頭顱一起被天霜寒隕刀死死釘在地上的血肉組織,也在急促掙扎一陣之後,再無聲息。
暴起之下一出手就是一錘定音,陸錚從人頭飛廉的頭顱上收回目光,看向目光有些呆滯的赫連啟,一副關切的模樣:“赫連統領,你有沒有事?”
“怎麼可能......”
這熟悉的聲音,讓赫連啟的神情瞬間變得震驚、疑惑,然後就是驚怒交加:
“是你!?”
他自然認出了,陸錚就是方才在洞外對他不敬的那個除魔人副尉。
他本以為對方在自己進入礦洞後不敢再來,怎麼也沒有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還在他即將把人頭飛廉拿下的關鍵時候突然殺出,拔得頭籌!
奪取了另外一頭邪異種軀體的人頭飛廉,軀體堅若金剛,強悍非常,尋常刀劍難傷,再加上悍不畏死、不知疼痛、悍不畏死等特性,就連他應對起來都不容易,甚至還差點陰溝裡翻了船。
而自己付出巨大代價,好不容易將人頭飛廉徹底重創,眼看著就要將其徹底誅殺,誰能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殺出,當著自己的面搶走了勝利果實?
“赫連統領不必驚訝,我也是聽到動靜才趕過來支援你們的,這想必就是人頭飛廉了吧?”
陸錚假惺惺的環顧四周一片狼藉,尤其望了一眼另外兩個生死不知的親兵,語氣遺憾:
“好凶殘的畜生,看來是我來晚了.....”
聽了這堪稱茶藝大師的話,赫連啟死死盯著陸錚,眼神激烈變化。
陸錚的話也許能糊弄別人,卻根本糊弄不了他。
對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殺伐絕斷、直奔人頭飛廉頭顱要害。尤其是其在斬下頭顱以後再以長刀將頭顱上的血肉組織釘死,顯然是清清楚楚知道其中利害。
而如果是剛剛趕到這裡的人,絕不可能知道這些,除非是早就已經在一旁偷窺觀察!
這個雜種,該死!
想到自己耍猴一樣的被陸錚窺探了這麼久,還被搶奪了勝利果實,沸騰的殺意、怒意在赫連啟心中激烈翻湧,而眼見對方沉默不語,陸錚則是故作不知,問道:“赫連統領,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小傷,氣息有點不暢罷了。”
赫連啟深深望了一眼陸錚,似乎強行壓抑著什麼,表面突然恢復平靜,幽幽道:
“你小隊其他的隊友呢?我的四個親兵非死即傷,可否請他們幫我把人先抬上去救治?”
“其他人還在上面,我先看看他們的傷勢吧。”
陸錚也不管釘住人頭飛廉的天霜寒隕刀,貌似毫無防備的走向前腳邊的兩個生死不知的親兵:
“是這樣麼?”
眼見陸錚突然背對自己,赫連心中恨意、怒意,殺意再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