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遭遇裡裡外外都透著詭異和古怪,一時間讓他費解不已。
還是說,那個婦人被邪祟附體了?所以在接觸到自己時,才刺激到了我身上的異化?
這個猜測一閃而過,隨即就被陸錚自己否決了。
因為按照原主的認知,邪祟附體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在人的睡夢中發生,而遭遇不幸者除了精神崩潰發狂外,還必定會畸變成恐怖的怪物。
那個婦人雖然精神有些異常,但形貌卻和正常人無異,讓他第一時間就排除了這種可能。
“奇怪,奇怪......”
左思右想也沒有個結果,陸錚不由的長長吐了一口氣:
“看來有必要去打聽一下......”
那個婦人裡外透著古怪,尤其是當時對他身上的異化造成詭異影響,他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去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他也無心睡眠,於是把刀放在身邊,盤坐而起,默默開始了呼吸法的修煉。
在這個邪祟滋生,詭異頻發的世界裡,實力,才是一切的保障。
......
一夜無話,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陸錚睜開眼睛,下床洗漱。
雖然昨天一夜都沒怎麼睡,但是《鯨吞呼吸法》的冥想部分就是養精蓄銳的絕佳辦法。
他沒有多少睏倦,而是精神抖擻的洗漱完畢,然後熬了點麵湯,熱了熱麵餅,就著風乾鹿肉就是一頓海塞。
吃飽喝足以後,他慣例將《鯨吞呼吸法》執行了數個周天,然後又在院子唰唰唰的將《陰風怒炎刀》演練幾遍,然後才推門而出,前往了宋淵所在的小院。
“陸平?你怎麼來了?”
見到來訪的陸錚,宋淵顯然有些意外。
這是因為進山畢竟是一件機遇和風險並存的事,獵人、採藥人們一般來說除非一直沒有收穫,否則都不會連續進山,而他跟陸錚約好的進山時間,應該是在三天之後才對。
“宋哥,不是為了進山的事,是有別的事情想向你打聽。”
陸錚也沒有客套寒暄,開門見山,直接把昨天晚上和婦人遭遇的事,大致講述了一遍。
要論對外寨居民的瞭解,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宋淵無疑是不二人選。
當然,陸錚也有所保留,並沒有提及自己眉心異動的事,只是向其打聽起那個婦人的身份和經歷來。
“你遇到的這個婦人,應該是阿慶嫂,就居住在這外寨之中。”
宋淵沉默的聽著,等到陸錚說完以後,才緩緩道:
“就和你所見到的一樣,她已經精神失常,算不得正常人了。”
陸錚目光微動:“是因為她的孩子?”
“沒錯。阿慶嫂原本生活在內寨,是個寡婦。她的男人在幾年前得了重病離世,只有她和自己七歲大的孩子黑娃相依為命。”
宋淵點點頭,面無表情道:
“但是就在一個月前,阿慶嫂帶著黑娃去城寨外的田地鋤地,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去麥田裡解手,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在田埂邊獨自玩耍的黑娃已經不知所蹤。
當時阿慶嫂,還有負責巡視田地的保衛隊第一時間開始尋找,但是除了點點血跡,和一頭猛獸的腳印以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自覺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導致自己的獨子被猛獸叼走,阿慶嫂當場崩潰暈厥。而當她再醒過來以後,她就思念成疾,精神失常,不管見到誰都會詢問黑娃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