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剎宗,身為這一片赫赫有名的宗門,一舉一動自然也瞞不過別的門派的眼睛。而血剎宗少主帶人殺進逍遙門的故事,更是被編成了幾個版本在外面流傳,不過這些版本都一個共同點,血剎宗敗了。
眾人見掌門一臉鐵青的坐在大殿裡,紛紛低著頭,唯恐觸碰的他的怒火,大殿裡面被壓抑氣氛籠罩著。
“掌門,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我們是跟著少主一起去的,可以以性命擔保,事情絕非外面傳的那樣。”
跟著廖三娘一同去的長老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了,慌忙的跪倒在地面上,對廖掌門說道:
“這定是那些卑鄙小人,為了噁心少主而故意抹黑我們,請掌門給我一段時間,我這就去蕩平逍遙門,還血剎宗聲譽。”
“你去蕩平逍遙門,不就間接承認了我們血剎宗敗給了逍遙門是事實嗎?”
廖三娘推門走來高聲對那兩位長老說道,然後對著出關的廖掌門說道:
“三娘見過父親。”
血剎宗宗主廖侯看著走進來的廖三娘,並沒有像眾人印象中那樣生氣發火,而是緩和了一會對她說道:
“我的女兒,外面的謠言為父自然是不會理會啊,為父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我聽人說你為了娶賀天鳳,竟然答應她對一個不知名的門派出手。”
廖侯恨鐵不成鋼的對自己的女兒說道:
“為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魔修,是無惡不作的修士。這個世界上只有實力才是硬道理,你的實力遠超於她,那就不需要和她談論那麼多東西。喜歡,搶了便是。”
“正是因為你這個觀點,所以母親在生下我之後,便自盡身亡。”
廖三娘目光化作一把利劍,直視著廖侯,犀利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身為她的父親,血剎宗宗主的廖侯連忙躲閃廖三孃的目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而眼裡卻溼潤起來。
“父親,母親的死並不怨你,而是母親自己的選擇。而我不會像你一樣,我要征服我的愛人,不會讓她就那麼輕易送死的。”
用正義的語氣說著反派的話,有著說不出的違和感,而在場的所有人卻不敢說一個字,原因很簡單,他們見試過廖三孃的手段,性格雖然像正派人士,但心狠手辣是刻入骨髓裡的。
“哎,你長大了,我也不方便過多的插手你的事,不過最近你還是悠著點,養食人魚那個水池原來多清澈,現在都變成血池了。”
廖侯搖搖頭對廖三娘嘆息道:
“對了,那個逍遙門,你感覺怎麼樣?”
“臥虎藏龍。”
一說到正事,廖三孃的眼神立即犀利起來,
“先不說他們那幾個元嬰期弟子有著對抗洞虛期的本事,就是他們的掌門,能在我血剎宗兩位長老手下不落下風,由此就看出來逍遙門絕非普通門派。”
“哦,有意思,小小的逍遙門竟然能得到你那麼搞的評價,看來裡面的人並非等閒之輩啊,有時間我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
“這個先不提,父親你不是閉關修煉,突破瓶頸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關。”
廖三娘似乎不想跟廖侯有過多的廢話,裡面詢問此次出關的理由,而廖侯看著廖三娘一掃前面的陰霾,大笑著說道:
“不愧是我的女兒,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這要從六天前說起,為父還在丹峰潛心修煉的時候……”
“說重點。”
“有異寶出世。”
廖侯被廖三娘這一吼慌亂的說道,這一反應讓下面的長老們將自己的頭埋得更深了,唯恐廖氏父女看到自己臉上的笑意。
在這個時刻,一道真氣突然爆發了出來,直接讓一個待在最後面的血剎宗幹事爆體而亡。
這一出讓剛才還在憋笑的諸位長老瞬間失去了笑意,開玩笑都有人死了,誰還笑的出來。而出手的廖侯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殺了那個幹事後繼續微笑的對廖三娘說道:
“一開始我察覺到波動還因為是丹峰的真氣出了問題,但前幾天的微弱的元素波動越來越強烈,應該是異寶在汲取天地間的能量,所以我就出關了。”
“傳我命令,最近一段時間只進不出,若誰膽敢出去,血池伺候。”
正所謂兒女知心,廖侯不用說的那麼詳細,廖三娘就知道他要幹什麼,立即下達了命令,然後拱手對廖侯說道:
“父親請放心,孩兒並當竭盡全力,爭奪異寶。”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那為父就能放心閉關了,這一次待我出關之日,便是血剎宗揚名立萬之時。”
得到廖三孃的保證,廖侯大笑離去,而廖三娘掃了一眼周圍,冰冷的說道:
“今日你們聽到的一個字,若是洩漏出去就別怪我殺無赦,另外,通知下去,叫血剎宗眾弟子抓緊時間修煉,在異寶出世之前,爭取所有人都再升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