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葬的人流,往著北邊的山上去,流奕辰躡手躡腳的走去,忽然,後背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原來那人,正是宋芷瑤。“相公,你一個人過去,也不告訴奴家一聲,真是把奴家的心都傷透了。”
流奕辰望著那邊,心裡好無奈。“瑤兒,跟著我走,莫要急,等到他們上了山,我再看看。”
兩人跟著走去,隊伍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二人,滿臉厭惡的望著他們。不時還朝著後面,扔著汙物。
流奕辰也知道,這樣的誤會難以解除。“瑤兒,委屈你了。跟著我一起走,到了墳前,再做商量。”
宋芷瑤一邊擦著自己身上的汙物,小心翼翼地跟著去。過了許久,那棺材,到了一處土坡上。
那邊搭著白花花的大理石,建造的還是華麗。肖氏重重的跪在下面,聲音沙啞,對後面的人說道。
“各位親朋,我家丈夫辛苦買賣,只剩下孤女一個,卻不想禍不單行,就連死,也安生不得。”
那些親友,一個個點著頭。宋芷瑤他們藏在後面,發現其中有一人,似乎自己在周圍哪裡見過。
“相公,這人,瑤兒好像在哪見過。”她伸出手,碰了碰流奕辰的肩膀。原來是一個瘦小的矮個子。
仔細打量那人的表情,很是侷促不安。“興許從他身上,能找出些訊息,不過那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厚重的棺材,咣噹一聲,摔在了墳墓中。天地間嘩啦啦的下起暴雨,一聲雷響,劈到了一邊。
肖氏又哭嚎了許久,那些賓客,紛紛安慰她。她直接就暈倒在地上。賓客們七手八腳,把她送上馬車。
看著那些人都已經離開,宋芷瑤他們才走了出來,看著上面擺著供品,繞過墓碑,發現後面插著一把刀。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去,那把刀沾著血,一旁放著一隻死貓,似乎是人有意這樣做的。
他們又走了許久,身上被雨水淋的溼漉漉。“相公,這地方沒什麼奇怪的,我們先回城裡去吧。”
流奕辰他們一起回到城中,又到了對面的茶館。他們點了兩杯茶,坐在堂下,一邊品茶,一邊望著街市。
那個掌櫃上完茶,又嘆息一聲。“那娘們兒,表演的可是真好,只是那事情,多半有貓膩。”
流奕辰想起了掌櫃說的話,又給了他一兩銀子。“掌櫃的,勞您駕,上去說話,實在是麻煩了。”
那掌櫃收起銀子,也心領神會。他們走進了上面的雅間,他把大門重重的關上,煞有介事的說道。
“大老爺,那娘們,又去了萬紫脂粉店,她總是趁著傍晚,一連買了幾回,只說是要賣給客人。”
流奕辰看著他,這個掌櫃似乎也是捕風捉影,沒有更多有價值的訊息。“掌櫃的,麻煩你了。”
他們很快就下了樓,這時雨也停了,天邊亮出一道亮麗的彩虹。“我們去脂粉店,再去找訊息。”
他們到了萬紫脂粉店,那樓閣,一連兩層,裝飾的氣派。裡面幾個窈窕的女子,在店中迎來送往。
流奕辰走進其中,拿出幾塊銀子。“就買肖夫人的脂粉,我們也想試試。”櫃檯邊的女子,卻抿著嘴笑了。
“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要買姑娘家的東西?一看就不安好心。”她們和流奕辰,一連周旋許久。
宋芷瑤望著那邊的僵持景象,感覺從這裡,找不到什麼機會。“相公,麻煩人家了,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