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太陽馬上就要爆炸這件事情,做出反應來的不止《泰晤士報》一家報紙,也不只有科學界的眾人。
人們遇到這種可能會讓全世界毀滅的災難性大事,第一反應可能不是會相信科學,而是更願意把希望寄託於不切實際虛無縹緲的宗教上面。
神棍們對這套說辭葉門兒清的很,直接就套用起了大洪水的那一套,說太陽爆炸的那一天就是審判日的降臨,只有被上帝選中的忠實信徒,才能夠劫後餘生,幸運地活到新的太陽出現。
甚至還有人藉此機會,鼓動信徒們捐款捐物,在災難降臨之前,搶先修建一座嶄新的“諾亞方舟”。
這情節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是《2012》那部科幻電影。
雖然大部分人都是有些迷信的宗教信徒,但因為《泰晤士報》的發行量和影響力,還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格林尼治天文臺的皇家天文學家戴森爵士,皇家天文學會的金斯教授,還有劍橋大學天文臺代替去康沃爾郡休假的臺長愛丁頓教授發聲的陳慕武博士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戴森爵士的表態很官方,說經過格林尼治天文臺還有皇家天文學會在英國各地的會員們報告,近期對太陽的持續觀測中,並未發現這顆持續不斷髮光發熱的恆星有什麼異常情況,美國人埃爾維可能是對太陽的情況進行了一個錯誤判斷。
陳慕武發言的部分,記者則是直接照搬了他在劍橋大學對自己所說的話:人類頭頂上的太陽穩定得很,其能量來源不是人普遍認為的各種可燃氣體混合成的大火球在燃燒,而是核聚變。
埃爾維教授用錯誤的理論推匯出了錯誤的結論,結果只能是越來越錯。
依然是那個記者,在當天晚上把採訪文稿交到了《泰晤士報》的編輯部之後,第二天他又從倫敦趕到了度假勝地康沃爾郡的海邊,想要對陳慕武在話中提到的愛丁頓教授,進行一個追蹤採訪。
這位記者向還沒來得及看到當天出版發行的《泰晤士報》的愛丁頓,複述了陳慕武在劍橋大學所發表的觀點。
聽到記者說,陳慕武對他幾年之前提出來的太陽核聚變模型表示支援,愛丁頓感到很滿意。
陳不愧是愛因斯坦向他推薦,又經過自己的努力把他留在劍橋的人,他們兩個人在各種情況下,都堅定不移地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愛丁頓覺得自己幸運的很,有一位老友愛因斯坦,最近又多添了一位小友陳慕武。
這位小友不但學術水平高超,而且還曾經很貼心地幫助自己改造過腳踏車。
他又聽到記者說,陳慕武覺得核聚變理論的矛盾,只需要透過對反應物質進行簡單的修改,就可能會得到解決,並決定在近期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裡進行實驗。
愛丁頓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提前結束休假迴歸劍橋大學,助陳慕武一臂之力。
讀不懂空氣的記者,還想要繼續詢問愛丁頓對“太陽可能會爆炸”這一觀點的看法,以及對陳慕武說辭的評價。
回應他的是來自愛丁頓的嘔吼:“蠢貨,伱有什麼資格去懷疑一個二十一歲發現黃帝星,二十二歲就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天才?而且他在科學研究上所做出來的功績,至少還能再得最起碼兩個諾貝爾獎!陳博士的觀點就是我的觀點,不要再多問一些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了!”
距離愛丁頓一怒之下毆打《哲學雜誌》編輯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可他的脾氣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如此暴躁。
下逐客令之前,愛丁頓還不忘對記者補充了一句為陳慕武站臺的話:“就是這麼一位學術界的天才,劍橋大學還有英國管理層當中的那些蠢貨,居然還整天都在處心積慮地想著,應該怎麼把陳博士趕出劍橋,甚至是趕出英國!”
送走《泰晤士報》的記者之後,愛丁頓提前結束了夏天的休假,收拾好行李,搭乘最近的一班火車,從度假勝地康沃爾郡趕回到了劍橋。
他在火車上仔細閱讀了報紙上有關陳慕武部分的報道,越讀越覺得心潮澎湃。
“陳,我聽說你要做核聚變的實驗了,是嗎?”
剛剛來到卡文迪許實驗室的愛丁頓很是興奮,從進入陳慕武的辦公室後他就開門見山,連腦袋頂上的帽子都還沒摘下來。
這個不太符合紳士身份的表現,足以見得愛丁頓現在有多激動。
“愛、愛丁頓教授,您、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在海邊休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