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慕武提出來時空旅行,在英國乃至歐美都產生了巨大的反響,威爾斯就已經和他在報紙上隔空交流過一次,表示了對陳慕武這種想法的欣賞。
只是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直到今天為止。
“您就是威爾斯先生?我讀過您的著作《時間機器》,正是這本書,在相對論研究上給了我靈感。”
這倒不是陳慕武的一句客氣話,幾年前在公共租界的工部局禮堂,他向愛因斯坦提出時間旅行這個概念時,就是引用了威爾斯書中的例子。
兩人之間握了握手,打過招呼,赫胥黎才向陳慕武介紹他們兩個今天來皇家研究所的目的。
威爾斯雖然把自己目前的工作重心投入到了社會活動當中,可仍然沒有落下自己的老本行,創作科幻。
尤其是近年來,科學界又傳來了許多重磅發現,不但時間旅行有了理論支援,而且還出現了波粒二象性,出現了一隻不知死活的貓,出現了一個聽起來十分天馬行空的平行宇宙理論。
這些嶄新的科學發現,為威爾斯提供了無數新的創作靈感。
最近報紙上,又開始大量報道英國在低溫物理學研究上取得了重大進展。
只是這次,威爾斯研究了半天,也沒明白這超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即使導體沒了電阻,能量傳輸再無損耗,可是要維持他們達到超導的低溫環境,不是要耗費更大的能量嗎?
大肆吹噓這種鏡花水月虛無縹緲的科學研究,有什麼用?
他在一次私人沙龍上,提出來了自己的疑問。
威爾斯的忘年交,也就是這位熱心的赫胥黎教授也參加了這次沙龍,對於低溫物理學,他有著自己的看法。
“威爾斯先生,那報紙上寫皇家研究所也好,寫戴維-法拉第實驗室也罷,您覺得那位布拉格爵士,他能有多少的功績?
“他雖然確實得到過諾貝爾物理學獎,可是爵士今年已經六十多歲,這個年齡打打高爾夫球,應該還沒什麼問題,但是搞科學研究嘛,恐怕就不太行了。”
“赫胥黎教授,您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在指艦隊覺得那幫傢伙們造假,可以迎合官場中那些老爺們的虛榮心?”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布拉格爵士背後另有其人。”
赫胥黎沒說鬼魂俱樂部的事情,而是具體說了說,在之前約克公爵家舉辦的那次聚會上,約克公爵向眾人展示的那塊新型玻璃。
“據我所知,那種新型玻璃就是之前提出來‘時間旅行’和‘平行宇宙’的陳慕武博士研製出來的,而他研製玻璃的地點,就在皇家研究所的戴維-法拉第實驗室。
“然後我又去翻了翻最近出版的低溫物理學論文,發現陳博士恰好出現在了論文的作者一欄。
“他不但研究了超導,而且在此之前,還找到了一種新的氫。
“戴維-法拉第實驗室重回世界第一的實驗室,確實是在布拉格爵士的領導下,只是我認為在這背後出力最多的,應該還是陳博士。
“既然威爾斯先生,您對超導這件事存在著自己的問題,那麼為什麼不直接去皇家研究所,問問神奇的陳博士呢?
“我和這位陳博士的關係還不錯,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代為引薦。”
赫胥黎講完了今天兩個人來到皇家研究所找他的來龍去脈,陳慕武沒想到,他和以寫《時間機器》而聞名於世的威爾斯第一次見面,談論的話題居然不是和時間旅行有關,而是超導。
不過這樣也好,陳慕武突然就想到,如何才能在不經意間造成那個“失誤”的辦法了。
送上門來的威爾斯和赫胥黎,剛好能當他發現超導新現象的見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