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趙風把玩著手中的一枚血色玻璃球,那就是張康異能的“真面目”。
在張康執行異能的同時,趙風透過血感,檢測到前者體內血液流動的異常,血液的密度、波動、溫度都與正常人的血液狀況明顯不同,尤其是當張康在掌中凝聚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時,那股力量的波動與血液中異常的部分相契合。
趙風當即推斷張康的能力來自於血液,當即以罡威集中震懾,並透過御水之術,配合血感,強行將其體內血液的異常部分排出,在異常血液離體後,張康手中的力量消失,體內血液也恢復正常狀態,反倒是離體之後的血液在互相融合後,最終自行固化成眼前這枚血珠。
失去異能,張康再無威脅,理論上來說,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危險找上劉木子,但為了以防萬一,趙風仍沒解除對相關人物的監視:張康、龍琪珊,皆在監視名單之內。
“阿風!這邊!”
正在趙風思索之際,前方傳來白澤的叫喚聲,今天,便是受其邀請,來逛一場黑市。
說是黑市,其實也就是上一次百仙來謁的下半場。
游龍號的拍賣會主要還是為了探索名額,其他陪襯的拍品也都不是普通散修能入手的,這樣一來,百仙來謁的宗旨其實並沒有得到貫徹,於是乎,一些散修便私下通告,藉著南山一家舊貨市場,續一場交易會。
這樣的熱鬧場合,白澤自然是不會錯過的,便順道叫上了趙風。
“阿靖跟著平一城學劍,這段時間,我可以偷偷懶了。”白澤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
聽到平一城的名字,趙風又想起龍琪珊,前不久救治孫少爺的時候,就察覺這兩人的關係似乎不一般,如果張康是龍琪珊派來的,那以後指不定要面對龍琪珊,到那時候,豈不是又要和平一城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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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城和龍琪珊的關係,是怎麼樣的?”趙風帶著幾分擔憂,詢問道。
“他倆啊,還能是怎麼樣,就那樣唄!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偶然,但偶然的次數多了,也就相熟了,該說是郎情妾意吧,又不是很準確,對平一城而言吧,龍琪珊是白月光,也是硃砂痣,愛慕依舊、不求亦不得,而龍琪珊也十分重視平一城對她的感情,又將平一城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
“表面來說,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平一城很喜歡龍琪珊,但實際上,是龍琪珊在做形象,博取平一城的歡心,維繫著自己在平一城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形象,但兩個人從來不說破這層關係,以至於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是一對似乎在談戀愛,卻又差那麼一層窗戶紙沒捅破的小情侶。”白澤說著,似乎對其中路邊一個攤位起了興趣,便駐足觀望。
趙風低頭一看,是一家賣小泥人的攤位,攤主是個六七十歲模樣的老大爺,攤位上主位上零零散散地擺放著幾個巴掌大小的小泥人,動作各異,有跪著的、有躺著的、有蹲著的、有叉腰站著的,小泥人周圍還散落著一些沾著新鮮泥土的鐵器、石器,種類頗為豐富。
“大爺!你這泥人,怎麼個說法?”白澤饒有興致地指著泥人詢問道。
那老大爺抬眼打量了一下兩人,而後從身後抽出一塊廢紙箱子的紙板,板子上用粉筆寫著四個歪歪斜斜的大字――女媧手作!
“好傢伙!女媧大神經手的作品嗎?還好我出生得早,否則這攤位上的泥人說不定就有我了!”白澤似笑非笑地吐槽道,隨後漫不經心地拿起旁邊一隻有缺口的石碗,問道:“大爺,這碗,多少年了?”
老大爺瞄了眼那隻碗,大氣凜然道:“糖的!”
“嚯!這可不興買,我怕得糖尿病!”白澤搖搖頭,又將石碗放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拿起一隻青銅爵,掂了掂,問道:“大爺,這酒杯得有點年份了吧?”
“粘鍋的!”
白澤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嗯,我看刑……”
放下青銅爵,又拿起半截護心鏡,正要開口再問,那老大爺不耐煩地喝道:“你不買就別亂碰!我這裡的東西可金貴得很!找消遣上別處去!”
“唉!大爺,我這不是問問價嘛!就這個,多少?”白澤指著手裡的護心鏡。
“八萬!”老大爺沒好氣地甩出一個高價。
“成!就八萬!”白澤大腿一拍,直接答應了。
這下輪到老大爺傻眼了,心中暗想:這破東西真值八萬?
“不對!我說錯了,這東西八十萬!”老大爺當即改口,雖然東西是幾毛錢從鄉里批發進來的,但如果真遇到識貨的看出了其中的價值,那他可不能吃虧。
“嘖!你這大爺真不講究!成!看您老也不容易,就照您說的!八十萬!”白澤咬咬牙,一臉肉疼地說道。
“不對!我記錯了……你手上這東西得八百萬!”老大爺見狀來了精神頭,直接站起來將護心鏡搶了回去,心想:八萬到八十萬就一句話的事情,那八十萬到八百萬不也就多一個零的事情?再努力努力,小目標豈不是又近了!
“你這大爺真不夠意思!我拿你當長輩,你拿我當凱子啊!這破東西,你要收八百萬?搶去吧你!”白澤大怒,說完便要離開,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周圍攤主的注意,尤其是臨近左右的兩個攤位,可以說是從頭看戲到現在。
“別走啊年輕人!你要是覺得貴,那八十萬!八十萬也成!”老大爺見狀急了,趕忙跨過攤位,攔住了白澤,心想自己還是太貪心了,白撿八十萬不少了!
“八十萬?憑什麼?我不要!”白澤直接甩臉子。
“你這年輕人!剛剛明明說好了八十萬,你現在怎麼又反悔了!不行!你必須買!八十萬!”老大爺生怕這樁生意跑了,強行把護心鏡塞進白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