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箭!
隨著澹臺空竹再一次提到心箭,趙風的思緒又回到兩個月前:
在百竹山上,隔著夜色,與東瀛弓箭手·近藤武展開的那一場盲射。
“心、意、弓、箭,這四者究竟該如何相處?”
“上次的盲射,並非是我領悟了心箭,更多的是憑藉一種感覺去判斷迎面而來的箭矢,但只是憑感覺,是無法在弓術上有所精進的。”
“我已經沒有時間去透過訓練來快速提升弓術,若不能領悟心箭,此次弓道大會,恐怕都無法堅持到與近藤武正面對決的那時候……”
“心箭,究竟該怎麼發出?”
趙風苦思冥想,思緒中浮現了當初在荒島,與海魔配合,排列天元騰挪陣法的一幕。
“當時,海魔與控風之能來控制棋子的落點,那是否所謂的以意御箭,就是意識操控箭矢?進而使其改變方向?”
這個想法只出現了三分鐘便被趙風否定了。
“不對,師父從頭到尾都沒有用眼睛去看,與其說是師父在用意識控制箭矢,倒不如說是……箭矢解讀了我的想法……可箭是死物,怎麼可能解讀人心?”
不知不覺間,一石弓已經重新回到趙風手中,他腳邊擺放著一筐空心竹箭,不斷地重複朝天射箭的動作,每一箭射出,他都會一直盯著箭矢,直至其落地。
“不對……不是這樣!這不是心箭……”
趙風漸入痴狂之境,他開始加快射箭的速度。
等回過神來時,遠空泛黃,腳邊已經擺了七個空筐,而每一筐至少有三百支空心竹箭。
“糟了!師父!徒兒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趙風看時間,已經四點,趕忙告退下山去了……
就在趙風離開之後,那兩千多支箭矢拔地而起,落回竹筐。
“咳咳……咳咳……”
……
趙風趕到金龍小學時,正好聽到放學鈴聲響起。
“呼……還好趕上了。”
就在此時,幾名身著“慶雲水暖”工作服的工人出現在校門口,也在同一時間,趙子龍、趙媛媛手牽著手從校門口走出來。
“就是那兩個!快!”
帶頭的八字鬍男人指著趙子龍、趙媛媛喊道,其身後七八個工人蜂擁而上。
趙風見狀,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趕忙上前將兩個孩子抱起,抽身退回學校,指著還想追進校門的幾個工人怒斥道:“你們想做什麼!拐賣兒童是犯法的!”
“滾犢子!趙慶宇欠我們工錢難道就不犯法嗎?我老婆懷著孕,眼看這就要生了,我卻兩個月沒拿到工資!現在工廠裝置被那個雜種賣了,打電話又不接,分明是捲款跑路了!老子的賬,當兒子來還!天經地義!”八字鬍男人上前怒道,周圍不少家長、老師都對著趙家兄妹指指點點,更多的是在嘲笑。
趙風聽罷,眉頭微皺,回想今天趙慶宇的語氣,以及張麗琳離開時的那副匆忙神態,基本上可以確定趙慶宇的公司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