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原本還想多跟趙風說說話,但看兩個大人臉色凝重,她也沒有任性,轉身便回了房。
“我和丫丫之間的聯絡……是剛剛那個儀式造成的吧?莊老,你究竟是什麼身份?”趙風壓低聲音追問道。
“隱族。”莊重陽兩字回應,並轉身將木門關上。
“隱族……我聽一個朋友偶然提起過,據說是位列大族、名門之上的氏族……但一直不知道何為隱族,難道跟修真圈有關係?你上次給我的那本書,也是修真功法……”趙風想起之前曾經聽白澤提起過,但當時興趣並不大,也沒有深入詢問。
“看來先生已經習得那本古籍內的功法了,果然如莊某所料,先生也是圈中人。”莊重陽點頭笑道。
“我算不上圈中人……我只是修煉不足一個月的散修……”趙風解釋道,對於莊重陽能猜出自己與修真有關,心裡倒也不覺得奇怪,兩人早在之前就幾乎是心知肚明瞭,只是沒有說透罷了。
“先生無需妄自菲薄,丫崽子這病,莊某是找過圈內人的,光是診察便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而結果,先生也看到了……但其實,如果只是因為先生能救丫崽子,莊某是斷不會這般輕易將之交託出去的……讓莊某為之動容的,是先生的默默付出。”莊重陽頓了頓,繼續道:
“其實,早在第一次將先生帶回這裡的時候,先生當時身中蛇王劇毒,可後來神奇自愈,當看著先生轉醒之時,莊某心中便已做了個決定……”
趙風一愣,心中恍然大悟。
“難道那晚……莊老是故意離開,讓我與丫丫獨處?”
“呵呵……說來慚愧,莊某的確是作此打算,其實,莊某當時在窗外已經看見先生放血餵給丫崽子的一幕,而事實證明,還好莊某那樣做了,否則,丫崽子只怕現在仍是……”莊重陽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畢竟這也算是利用了趙風。
趙風無奈苦笑,他一直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還想著怎麼為自己治療丫丫的事情找藉口。
“先生第一次給丫崽子喂血時,自身才剛從蛇毒中恢復,大量放血更等同是豁出半條命來救人,光是那樣一次,便已經是大恩,可先生離開前仍表示自己還會再來,也是那時起,丫崽子的族父之選,便非先生莫屬了!”
“丫崽子命苦,自有記憶以來,便未曾體驗過父母的關愛,一直是獨自面對一切苦難……但莊某相信,從今以後,她會過上同齡人該有的生活,不需要大富大貴,也不需要身世顯赫,只要健健康康,在族父的關愛中成長,至於她長大之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便不是莊某考慮的了。”莊重陽眼底泛著淚光,他由衷地替丫丫感到高興。
“話回正題!”
莊重陽抹了抹老淚,將思緒拉回眼前。
“先生一定對隱族很好奇,說隱族與修真圈有關倒也不假,但其實隱族之內鮮有修真者,但修真圈倒是對隱族的下落十分上心,只因隱族手中掌握著修真圈所想要的兩件重要之物。”
“一者龍脈!一者帝氣!”
趙風將兩個新詞記入心裡,卻也因此衍生出了兩個新的問題:什麼是龍脈?什麼是帝氣?
“龍脈,代表神權;帝氣,代表氣運。”
“神州境內,有九大龍脈,分別由九氏隱族掌管,原本龍脈與帝氣是形意相合之物,但因修真圈的爭搶,隱族不得不將兩者分割開來,以龍脈迷惑修真圈,並將帝氣封印於九地九龍壁之上。”
“九氏隱族避世不出,便是為了保護帝氣。”
莊重陽指了指趙風左手食指上的黑木戒指,繼續道:
“先生手中佩戴之戒,便是帝氣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