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在張狂的腦海中縈繞,他都顧不得自身的傷勢,已經被他的所見所聞震撼全身心。
“莫非這天道……不,這人一開始是活的,只是存在了太久遠的歲月,所以修為得不到突破,從而身消道隕,哪怕死了也沒忘記自己的職責,所以有強大的修道者出現後,天道之門出現,從而滅殺或者考驗。可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麼?”
他根本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但他忽然想起那高僧說過的一句話。
“打破這牢籠!”
當時他並未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此刻回想起來,卻是細思極恐。
那高僧或許知道一些什麼!
當即,他張開沾上鮮血的右手,反覆檢視後,自言自語:“真,假!這真的只是一個神通那麼簡單嗎?難道不是那高僧在看到一些事物後感悟出的神通嗎?”
殊不知,這神通正是他父親感悟得來,只是傳給了那高僧罷了。
頓時,他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便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到使勁吞嚥口水,自語說道:“莫非,這個世界,是假的?牢籠!這個世界是牢籠的話,囚禁這裡的人類,為了什麼?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他又想起那位高僧說過,要他拯救這個世界的眾生脫離苦海,看來在話語中便蘊含足夠的深意。
這一切念頭都在一瞬間,看似漫長實則眨眼即逝,在那天道之門快要重新出現的瞬間,他強忍疼痛站起身,低喝一聲說道:“管你是人是鬼,現在你的東西是我的了!”
“天道阻我,踏碎!”
“世界阻我,毀了!”
“若真有人制造天道阻我成長,殺了!這,便是我的,殺戮之道!”
登時,張狂以靈氣幻化成為一隻純白色的手掌,迅速衝入那天道之門後方的黑袍屍體,欲奪走這黑袍屍體體內的殺戮本源。
那殺戮本源強大的可怕,他靠近後才知道,從天道之門散發出來的殺戮之氣,簡直就是小兒科。
若是這黑袍人還活著,並親自操控殺戮本源來阻止他,那麼,他絕對會死。
可是,現在這黑袍人死了,殺戮之氣只是自我散發,還不到實力的十分之一。
張逍遙之前說過,有的修道者在紫色天道之門下無法存活,但有的修道者卻能僥倖存活。
張狂在想一件事,是不是那時候這黑袍人還活著,所以但凡出現威脅便直接抹殺,而後來,這黑袍人身消道隕,才讓有的修道者僥倖活了下來。
那麼,活下來的這些人呢?
去了哪兒?
他們若繼續突破境界,必定會渡劫,那麼天劫真的是上天的考驗嗎?
天劫的背後,是否也如這天道之門一般,是人為操作的?
這一切的一切張狂簡直不敢想。
“若這個世界是被創造出來的,那麼這個世界的人存在著到底意味著什麼?也就是說,有人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一旦出現足以威脅他們的人,就會被扼殺!不……不對,監視我們的,是人嗎?”
張狂想到這裡,取殺戮本源的手一顫,這個想法太恐怖了,他不敢繼續往下想,當即全神貫注直取殺戮本源。
但因這黑袍人太強大,就算死了,那身上的氣息也是強悍如斯,他根本不能與之對抗,同時,他也只有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眼看這天道之門馬上要出現,一旦出現,他可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意味著僅有一次機會。
於是,他毫不猶豫,拼著重傷的代價,朝著那快要出現的天道之門伸手指去,接著薄唇微微張開,“覆手為,假!”
可因為他先前便受了傷,這一次的力量大不如前,所以只是讓恢復的天道之門只是停頓了一秒,便要再次出現。
他嘴裡的鮮血還未完全噴出,便忙不迭張嘴嘶吼:“翻手為假,假,假,假!”
他一連施展了四次真假神通,同時神通的反噬也是四次,他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崩裂了一般,已經不是吐血那麼簡單了,他全身的經脈高高突起,似乎要爆炸了一樣。
同時,他的身體力量有反噬的力量要把他的身體撐爆了,已然是堅持不了。
頓時,他看到了胸口才誕生的幽明鬼眼,於是,心裡一橫,道:“吃我的靈氣,吃我的殺氣,把我當養料,現在你也應該出點力了吧!”
於是,他強行把這反噬的力量直接轉移一部分到幽明鬼眼上去,當這幽明鬼眼直接散發出詭異的光芒,但是很神奇,反噬的力量並未對幽明鬼眼造成很大的負擔,只是讓幽明鬼眼充滿了血絲,竟然還把這反噬的力量吸收了。
眨眼間,幽明鬼眼變得更加詭異,眼球內出現了一道血光,充滿了寒意,不似人類,根本沒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