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臉上掛著兩行血淚,道:“我怎麼可能走!”
是啊。
無論是碧兒還是二師傅鐘不離,亦或者是方木。
三人都拼命都保護他,為了他不惜自己的生命。
這個時候他若要是走了,那他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人。
現在他大腦裡面想的只有一件事。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打敗霸刀。
開啟六壬歸葬的方木都沒能徹底殺死霸刀,其餘的人又被其他盔甲戰士牽制著,他該怎麼做呢?
但他也暫時顧不得這個,而是立刻檢查方木的身體。
但方木整個人就如同凋謝的花朵。
只見方木還沒死去,更沒有暈厥,他受了如此重的傷勢,臉上沒有害怕只有關切。
“小師弟,你……你……你沒事吧。”
張狂聽方木說話,連忙驚喜道:“師兄我沒事,我我……我馬上給你療傷。”
但已經渾身傷勢並且沒什麼真氣的張狂,又如何給方木療傷。
只見張狂雙手貼在方木身上,真運用真氣在治療,但是真氣缺乏,剛運用起來張狂便渾身劇痛,無法繼續。
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心中無比悔恨。
他握緊拳頭,正如江寧死時一樣,他感覺很無助。
方木卻搖搖頭,他看著眼前好端端活著的張狂,他心裡很開心。
“小師弟,別浪費力氣了,師兄已經不行了。”
張狂渾身一顫,連忙繼續治療,但經脈卻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可他沒放棄,一次次的嘗試,但換來的,是沒有結果。
“不會的,我都把你的經脈封住了,你還有生命力……”
方木長嘆口氣,打斷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已經傷的太重了。”
張狂聽完咬緊牙關,已是心痛不已,連呼吸都伴隨著疼痛。
而方木則是衝著極度悲傷的張狂露出憨厚的笑容:“小師弟,別傷心,師兄……師兄有幾句話想說。”
張狂強忍眼淚,點頭。
他無法開口了,因為太悲傷,他怕一說話,就忍不住會哭。
方木如同刺向的父親,笑了笑說:“以後記得……按時吃飯,不要餓著,睡覺也要蓋被子,注意身體……順便告訴小小,我……我這個師傅……不稱職,也告訴弟妹,我這個哥哥……沒……沒當好,你們結婚的份子錢,我可能不能……親自給你們了。”
他說話斷斷續續,卻蘊含了真摯的祝福和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