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同意,那你們,就死在這吧。”
這個老人平靜地開口道,彷彿是在說著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
許銘也相信這個老人一定可以做到。
他既然是可以救自己兩個人,自然也是可以殺自己這兩個人。
甚至他殺自己兩個人只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而已,自己二人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之所以救自己,那是因為在他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利益,看到了交易的價值,他有事情想要拜託自己。
但是如果自己不和他進行交易,那他就沒有必要留著自己兩個人了。
許銘的視線直直地看著這一個老者。
這個老者的視線也沒有絲毫的迴避,他在等著許銘的回答。
對於這個老者來說,許銘無論是什麼回答,他都無所謂,哪怕是事關生死。
許銘曾經聽武國的那位蕭丞相說過。
修士修行越高,並不是無慾無求,也不是一切都看淡了,而是他們的眼界更高了。
而且因為修行就是要在自己的一條路上走下去,堅持自己的道心,很難回頭。
所以不怕死的人,會越來越不怕死,而怕死的人,會越來越怕死。
許銘覺得這位老者,應該是屬於前者。
“前輩可以先說來聽聽,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是沒有其他選擇,若是我能夠接受的話。”
許銘緩緩開口道。
不答應是死,答應可能活,那自己還需要選什麼呢?
只不過如果這個老者的條件太過火,觸碰了自己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底線,那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自己雖然不是一個聖母,甚至連一個好人都談不上,但是自己也不想成為了讓世間生靈塗炭的罪魁禍首。
“放心,不用那麼緊張,老夫又不是什麼大惡之徒,我和你做的交易,最多隻是讓你有生命危險而已。
而且伱們兩個娃娃還不一定有資格和老夫我交易。
但是,如果你們能夠做到的話,那老夫我可以保證,你們兩個娃娃得到的機緣,將是絕大多數修士做夢都夢不到的。”
老者笑著說道,只不過他的鬍子太長了,許銘沒有看到他的笑容。
老者說的話讓人感覺很心動,但對方越是這麼說,許銘就越是警惕。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
“賭徒。”老者喊了一聲,“幹活了。”
“老爺子,來嘞來嘞”一個光頭男子連忙應聲道。
只見這一個被稱之為“賭徒”的男子連忙應了幾聲,然後撿起一塊石頭,將自己的手腕給割破。
鮮血從他的手腕下不停地滴下,順著他的牢籠不停的往下流,曲曲折折地染紅了巖壁。
最終,“賭徒”的鮮血流到了許銘和老人的中間。
這一些血液不停地凝聚,分開。
最終竟然形成了一個晦澀的法陣。
“賭徒剛剛介紹的時候,沒有跟你說清楚。”
老人緩緩開口道。
“他這個人啊,喜歡賭博,什麼都喜歡賭,賭錢,賭天材地寶,賭命,反正能夠賭的的東西,他都會去賭一賭。
賭就是他的道。
有不少人跟他賭,賭輸了,想要來賴賬,但是都被他給殺了,不過不是他親手所殺,而是被他立下的賭誓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