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比不過那位天生文膽,但只要引起文道共鳴,那這一件事,將會成為一個輿論。
而這一個輿論,將會成為“變法派”的一根尖刺!
一個庶子都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武國還有多少庶子是被埋沒的呢?
武國的商人之子也不能參加科舉呢,這些人之中沒有天才被埋沒嗎?
許銘如此有才華的人,都沒有辦法參加科舉?其他人又有何臉面參加?
科舉之法必須要變。
而科舉之法一變,“祖宗的規矩”便不再是鐵律。
那一些老頑固的防線才能被一點點的撕碎。
“若是失敗了,我等估計都要遭受聖上的責問了。”一個書生坦然一笑,他已經是接受了這個提議。
“只希望許銘小友,不要輸那個天生文膽太多,張老先生的眼睛不要花的太過分。”另一個書生也是笑著說道。
“誰說許銘小友一定會輸的?萬一贏了呢?”陳南霜提出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哈哈哈,若是許銘小友贏了,我家那一對玉獅子,送予許銘小友又何妨?”禮部侍郎開口道。
“許銘小友贏了,我那一座朱雀硯也不要了。”
“我也跟一根雪融筆。”
一個個書生說著自己的賭注,他們只希望許銘能夠做出一首不錯的詩,就算是贏不了也無妨,只要能夠引起文道的承認,便算是合格了......
但是......
萬一呢......
萬一許銘真的贏了呢?
......
“許銘小友,請起吧。”
蕭墨池微笑地對著許銘伸出手。
所有人同時看向了許銘的方向。
“先生。”許銘站起了身。
許銘心中也很是意外,他以為自己只不過是當一個輔助的作用,結果沒想到,蕭墨池竟然讓自己直接參與。
蕭墨池微笑道:“你六歲那年,便是做出《詠鵝》一詩,這兩年以來,方老先生更是對伱讚賞有加,不知許銘你是否可作一首詩,送給朱小姑娘。”
聽到有人要給自己寫詩,坐在宴席上的朱辭辭抬起螓首,那一雙好看的杏眸一眨一眨地看向許銘,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期待。
“那學生便是獻醜了。”
蕭墨池都說到這一步了,許銘知道自己自然是不可能去推脫了。
武國這一邊,所有書生的心皆是提了起來。
齊國這一邊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稚童,能夠得到張老先生的讚賞。
要知道,張老先生的名聲就算在齊國,也是家喻戶曉。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覺得這個叫做許銘的稚童,就算再有詩才,也比不過辭辭,甚至他做的詩句都無法超過鍾河。
“大家做的都是七言,我七言不太擅長,不知朱姑娘能否允許我用詞呢?”許銘看著朱辭辭的大眼睛。
“嗯唔。”朱辭辭乖巧地點了點頭。
“多謝了。”
許銘微微一笑,走到朱辭辭的面前,拿起了女孩面前的那一塊寫著名字的木牌,一雙眼眸再抬起,看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似在思索。
而所有人皆是屏息,等著這個稚童的詞句。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暮。”
許銘緩緩念出上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