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五靈根廢物一個,要不是有師叔師姑寵著,哪裡能有衝擊築基的機會?這廝無法無天,屢次在師門公然搗亂,就算築基了也對師門於事無補,我看還不如把築基丹給高師兄用呢!”
……
玉清殿內。
“四師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辰兒築基在即,你不在一旁護著也就罷了,還不讓我去護著他!我尋來築基丹你也不讓我給他用!”
“哼,你不心疼徒兒也就罷了,可自有人心疼呢!”
“這次辰兒築基再失敗,我看你怎麼辦!”
凌波仙子殷楓娟妙目圓睜,嗔怪一旁的赤焰真人張宮歲,清麗絕倫,雪膚如昨,只是眉目間毫無往常的清冷仙子神采,活像俗世一位擔心自家兒子的母親。
張宮歲卻是依舊在悠閒喝茶,似乎對一切漠不關心,連小師妹的怪責都沒聽到一般。
“小師妹,要注意儀態!你這要是被外人瞧見,傳出去可是大損凌波仙子的形象!”白見一身為神山掌門,在修真界可謂是驚天動地的人物,見了小師妹殷楓娟這副神色,也不由得有幾份驚訝,隨即笑道。
“哼!”
殷楓娟聽了大師兄的調笑,原本就心憂張辰渡劫築基之事,這時更是羞怒不已,衣袖一拂,一旁桌上茶碗急射向正上方的掌門師兄白見一。
“哈哈,師妹是嫌這粗茶不合口味,怪師兄怠慢了麼?”
“昶兒,還不給師姑換上最愛的碧螺春?”
白見一反而哈哈大笑,信手一揮,面前的茶碗就轉了方向,在一旁角落侍立的萬昶這時接過茶碗,恭敬地重新給殷楓娟換上新茶。
太玄道人依然是神色如常,對這一幕視而不見,沉聲道:“四師弟,你是想辰兒憑自身承受天劫考驗吧?”
“這天劫尋常修士談之色變,畏之如虎,其實這天劫既是生死考驗,更是修士提升的大好機遇!”
殷楓娟輕聲道:“辰兒看似荒誕不羈,任性妄為,其實他心裡對有些事情,有些人有著超出尋常的執念!”
“這雖是他第二次築基,這道心考驗也是第二次,可我還是怕他會經受不住!”
張宮歲沉聲道:“不經磨鍊何以成器?五靈根修仙本就比尋常修士艱難許多,小小築基天劫就經受不住,往後又當如何?”
張宮歲油黃臉上沒有一絲擔憂,端起茶碗仍是自古喝著。
這時垂手侍立在角落裡的萬昶忽然上前,恭敬地給張宮歲茶碗裡添水,隨即往碗裡再撒些茶葉。
胡世棉啞然失笑,指著張宮歲的茶碗笑道:“大師兄,還是你這徒弟眼尖,四師弟都要把碗裡的茶葉給吃完了!”
原來張宮歲內心也緊張擔憂,不停地喝茶看似淡定,其實全沒注意,碗裡的茶水早已喝盡,後來不自覺的嚼起茶葉來。
殷楓娟衣袖掩面,歪在桌子上,失聲輕笑不已。
白見一吃吃發笑,隨後放聲大笑起來,頷下長鬚揚到臉上,毫無掌門該有的儀態。
就連目無表情的太玄道人,這時黝黑的臉色上,嘴角微微上揚,隨即笑了幾聲。
萬昶強忍住笑意,低下頭去,快步退到一旁。
張宮歲略顯一絲尷尬,忙道:“不說他了,這次不是還有薛家的正事兒嗎?”
白見一隨即神色恢復如常,正色道:“薛家又派人前來求援,說是萬劍宗這次得了新的幫手,薛家又有些抵擋不住了!”
“你們以為如何是好?”
太玄道人怒哼一聲,道:“這萬劍宗真是得寸進尺,去年才從本派脫離出去,我們不與它計較,如今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把手伸到薛家靈礦了!”
張宮歲也是附和道:“我們越退讓,反倒是讓人越覺得我們好欺負!去年我就主張不能讓萬劍宗輕易脫離本派!如今他們得意了,膽子自然就更大了!”
白見一面對兩位師弟的有意無意的激烈言辭,有一絲被指責後的尷尬,隨即朗聲道:“父親生前教導我們要佈施仁義,恩澤萬方,這才是本門該有的作風!”
胡世棉沉聲道:“大師兄,歷來都是恩威並施,才是上上之策。往事都不提了,這一次我提議一定要讓萬劍宗吃點苦頭,以儆效尤,威懾其餘蠢蠢欲動的小門派!”
殷楓娟笑道:“嗯,如今本派二代弟子不少人都已築基,我看之前三師兄說得法子不錯,就由徒兒們組成隊伍,出面前往薛家,讓他們出手解決這次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