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孝皺著眉搖了搖頭,算是否定了齊黎雲的猜想。
“我傳授的不過是最基礎的運功方式,他也說只恢復了一成內力,哪裡可能走火入魔?”
深知軍師所言是真的齊黎雲,不由得擔心的望著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為了照顧好林安顏,齊黎雲不得不連夜揹著他,帶著司徒孝一起翻山越嶺,直到找到一個山洞三人才停下來,小心翼翼的生起了火。
雖然此刻林安顏已經平穩了下來,但目光可及的,他依然在不停的冒汗,這說明他的症狀並未恢復,絕不只是單純的暈了過去而已。
司徒孝抓住林安顏的手腕,試圖診斷一下脈搏,但他的手剛放上去,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瞬間縮回了手。
“怎麼可能?林安顏體內,怎麼會有兩股內力?”
齊黎雲不會把脈,更對理論知識只是一知半解,但一個人體內有兩股內力,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出現啊。
司徒孝也有些不可思議,又連續替林安顏把了幾次脈,但那混亂的脈象告訴他,他的判斷絕對沒有錯。
這兩股內力此刻正在林安顏體內反覆衝擊,左右相搏。
齊黎雲一邊替林安顏擦拭汗水,一邊試探性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安顏體內的那股內力來源不明,他說是讀書讀出來的,回不回是那股內力排斥心法,所以才會這樣?”
司徒孝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還是那句話,我傳授林安顏的心法不過剛好夠他引出被化氣軟骨散壓制住的內力,怎麼可能與他本身的內力如此纏鬥。”
司徒孝想了半天,終於提出了唯一的可能性。
“恐怕林安顏不知為何,體內原本就有兩股內力,但其中一股力量一直是被壓制的狀態。但因為鐵齊門的心法,他引出內力時不小心將這兩股力量都引出來了,所以導致現在他體內氣機渾厚無比,卻又混亂不堪。兩股力量在他體內左右互搏,攪動他全身經脈,所以他才會疼暈過去。”
齊黎雲無法想想林安顏此刻正經歷這什麼,但她知道,他現在一定覺得五臟六腑都裂開了。
“軍師,有什麼辦法救救他嗎?”
只見司徒孝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若是平時,我大可以給他輸送我的內力,助他理順自身的五臟六腑,壓制住那股原本就不該出現的內力。可如今這情況......”
不用司徒孝多說什麼齊黎雲也知道,現在他倆自身都無法流暢運功,更別提輸送內力幫助林安顏了。
“老大,就在前面那個山洞!”
還在想辦法幫助林安顏的二人,突然聽到了洞外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司徒孝無奈的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是禍躲不過,沒辦法了。”
說著,司徒孝一把從火堆裡抽出了兩根還未燃盡的木炭,遞給了齊黎雲一根。
馬厚晨帶著兄弟們來到了虎子找到的那個有火光的山洞。
一進洞,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滿頭大汗的林安顏,已經站在一旁守護著他的齊黎雲。
“哼,老子還擔心你們有多大本事呢,鬧半天暈過去了。小的們,都給老子拿下!”
齊黎雲此刻想起來林安顏之前說過的話,故作聲勢的說道:“馬厚晨,你可知道我們是京北城宋家人,董奉明給了你多少錢,你敢如此膽大妄為?”
馬厚晨一臉不屑的吐了一口痰,輕蔑道:“什麼宋家董家,這山裡老子最大,別廢話,拿下!給這多嘴的女人綁了,給兄弟們解解饞。”
本來齊黎雲也沒妄想能靠一句話唬住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山賊,她只是在吸引注意力。
只聽一聲慘叫,眾山賊驚訝的回頭,發現一箇中年男人已經不知何時繞到了他們身後,手握一根燒火棍打暈了一人。
齊黎雲見山賊們又被後方吸引了注意力,一棒揮出,直取馬厚晨。
擒賊先擒王,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可惜這個王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