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葉徒深雲泥之別,江漾從未肖想過得到他,只是想著能在他的身邊多呆一陣。
只是她沒想過,司徒冉冉小小年紀,竟會說出這般貶低人的話。
或許是她想多了,五歲的孩子,只是說說而已,能懂什麼?
可接下來司徒冉冉的這番話,驗證了她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她揚起眸子,正色道:“我媽媽說,有的人生來就該住在宮殿裡,就像我和舅舅那樣,有的人生來就是小螞蟻,就像江老師,小螞蟻的家是螞蟻窩,不是大宮殿。”
年紀小小的她,就已經有了階級意識。
在司徒冉冉的眼裡,江漾是卑微的下等人。
她說的也沒錯,葉徒深是天之驕子,而江漾是低賤的螻蟻。
她與他確實不般配。
可江漾也不是出生就是螻蟻的,她小時候也和司徒冉冉一樣,是住在城堡裡的小公主。
不過家裡一朝失事,淪落成螻蟻罷了。
父親的公司遭人打壓,他們一家又被人陷害,出了車禍,途中,父親為了護住江漾和那個女人。
她們母女是無恙了,可父親卻落下了個雙腿殘疾的下場,餘生只能在輪椅上生活,身體機能也因故遭到了嚴重損傷。
而那個女人趁著她有些姿色的時候,權衡利弊,拋棄了父親,和江漾,甚至還捲走了家裡大半的錢。
江漾深呼吸一口氣,視線重新聚焦在司徒冉冉的臉上,稚嫩的小臉上是不同於常人的沉穩。
彷彿在她說的那些話沒有譏諷的意思,只是在陳述事實。
江漾也不會跟孩子計較,她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說:“不能在休息嘍。”
司徒冉冉點頭,繼續跟著江漾練舞。
很快,外面漆黑一片。
江漾的視線落向窗外,熹微的路燈下。
黑色的賓利再次出現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