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韞在屋裡都能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她的視線停留在盒子上,頓了頓,她按動盒子鎖釦,“啪嗒”一聲,隔了這麼多年聲音也十分清脆,好像新的一樣。
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七彩劍穗,上面一顆潤白的珍珠閃閃發光,李明韞拿起劍穗反反覆覆看了幾遍,終於發現珍珠的正背面各刻了一個小小的字,“隨”和“安”。
李明韞一愣。
隨安?
還是單單就是“隨”和“安”?
她想到了趙隨安。
這是她想多了吧?或者,這只是巧合。
李明韞陷入了沉默。
在屋裡待了半個多時辰,她聽見春雨在外面喊她,便收拾好東西走出來,看到趙隨安的時候,她帶著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看得趙隨安有幾分不適應。
“小姐,城裡亂了!”春雨一來就咋咋呼呼地說道,“有官兵挨家挨戶的搜人呢,好像是有人從軍營逃跑了……”
李同和平劍他們也跟過來了,對著陌生的環境既好奇又驚訝。
“聽說逃跑的那人是軍營前副將的兒子,姓江,那江副將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但生出來的兒子十分混賬,常給他惹麻煩,有次還差點被知府大人問罪,後來江副將病重,怕自己兒子惹亂子再沒人護住他,就乾脆求了段將軍讓他兒子能進軍營……”
李明韞“哦”了聲,原來如此。
“但我又聽說,這次那個姓江的不是自己逃跑的,是被一個女子拐跑的。”李各也打聽了訊息,“知府大人的兒子帶女子去軍營找人,結果他們撇下他逃了……”
“……”真是什麼說法都有。
李明韞扯扯嘴角。
剛好這時江燦和聞風勾肩搭背地從一個地方過來,嘴裡嘰裡呱啦不停:“我江燦能文能武,雖然不能上天入地,但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咦?”李同看著來人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對了,就是江燦,逃跑的人就叫江燦!”
他的聲音如此之大,讓江燦都詫異地停下話語。
李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江燦。
平劍更機靈一點,眼睛立馬就看向了李明韞:“所以說,把這位拐跑的女子是……”
“是我。”李明韞無奈地笑了,“但這件事是個意外,我也莫名其妙呢,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了這裡。”
平劍若有所思點點頭。
趙隨安乾脆哼一聲,但鑑於江燦和聞風如此要好的樣子,他忍住沒有給他們潑冷水,
“來山寨就得規規矩矩的,千萬不要幹什麼混賬事。”他說道。
江燦拍胸膛保證:“天地良心,那些都是他們誣陷我的,我這人愛玩是愛玩,但也講究做人,才不屑什麼欺男霸女呢……”
李明韞看了他一眼,他嘿嘿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當然,扯歸辭小姐的面紗是我不對,我道歉。”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