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捂著臉,邊搖頭邊說道:“她已經死了……怎麼管……她早就死了……”
說得含糊不清,顛三倒四,李志淮忙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怎麼管?”薛一鑑冷笑,也有些怒氣,“小姐為何會死,不就是因為成王死了,那些人要除去她這顆眼中釘!”
陳氏握住了李志淮的手,耳朵裡嗡嗡直叫。
她看向薛一鑑,哭聲頓住。
“小姐,根本就不是難產而死,她是被人害死的。”薛一鑑垂目說道。
……
……
李明韞回到季頤院,雙手握著春雨遞過來的帕子,把它揉得很皺。
怎麼會這樣呢?
在她已經認命了之後,又有人告訴她,事實不是那樣的。
成王不是叛國之人,他是遭人陷害,而害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當今太子。
這太匪夷所思了。
她聽說,太子殿下最為親和,多年來一直安守本分,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著想。
還聽說,當時還是裕王的太子與成王關係最好,甚至在成王碰上那樣的事他都臨危受命,解救西部百姓於水火之中。
可如今,她卻得知,太子是偽善之人,他害了人,還博得了好名聲。
“小姐,您怎麼了?不出府了嗎?”秋晴並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連見她回來就一直髮呆不免好奇一問。
春雨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讓她別說話。
她把人拉到屋門口悄聲說道:“你上回做酥餅沒成,現在便再去小廚房做一次,小姐在想事情,莫要打擾。”
秋晴疑惑地朝裡面望了一眼,聽話地點點頭。
等她走了以後,春雨快步走到李明韞身邊。
“小姐,您沒事吧?”她擔憂問道。
李明韞半天才反應過來春雨在問她。
“我沒事啊。”她說道,嘆一聲,“就是覺得,世間之事瞬息萬變,我縱有千思萬緒也猜不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春雨若有所思,拉長了聲調“哦”了聲。
“小姐,薛護衛的師傅說,想讓您去京城,您去嗎?”她問道。
李明韞也不知道自己去不去了,她不太想去,但內心裡又有點想去。
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
她有時會在心裡問,自己該不該去呢?去了又能如何呢?
對方是太子,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尋常人家,想找出他做壞事的證據,還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