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就是殺了那個抓人的姚浦?
房務儀抖抖肩膀。
怪不得他打不過薛一鑑,還落到個東躲西藏的下場,原來是自己還不夠狠。
要是當年姚浦被薛一鑑打傷後,自己再補上幾劍,說不定就沒有後面那麼多煩心事了。
想到這些,他微垂眼皮,思考著自己在那時究竟在做什麼,怎麼沒有動手。
薛一鑑好像知道他心裡在想這件事,彎彎唇拿眼瞥他。
“你打不過他的。”他說道。
他就是這樣的人,一直是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不在意別人會怎麼想。
他目光平淡,但房務儀就是能感受到他的傲慢與輕視。
“薛一鑑!”他氣得指著人罵道,“別以為你殺了他就了不起!別以為你曾經打贏了我就了不起!我那是讓著你,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才不跟你動手的!”
當一個人顧不上自己說話的真實與否,那就證明,他真的急了。
“哦?那巧了。”薛一鑑輕微嗤聲,“我也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不讓你輸得太難看。”
“你!”房務儀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白季也視線放在他們身上。
這兩人似乎就是要爭出個勝負,像極了當年娘娘剛來府上時,一見面便打了一架。
他還記得,府上很多人都來看了,有人擔憂,有人規勸,只有娘娘不嫌事大,還一個勁的在旁邊拍手叫好。
“莫要爭論了,都這麼多年了,你們怎麼還是如此作態?”他勸道,轉問,“鑑大人來此,就是要跟我說姚浦死了這件事嗎?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他不覺得,面前這人會特意前來告知他。
薛一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什麼腦子的人身上,他背過身留下個孤傲的背影給房務儀。
“他死了,對我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他淡淡道,木著臉坐下,“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另一件事。”
房務儀不屑地撇嘴。
瞧瞧,這人又來這一套,說什麼人死是件小事,就好像當年他說自己只會殺人一樣。
真是個目空一切的傢伙!
白季也倒是沒在意他的說辭。
“找我何事?”他問道,聲音溫和又謙遜,“是不是關於殿下的事?”
薛一鑑點頭,木然的神色稍淡。
“我去了一趟京城。”他說道。
“可是查到了什麼?”白季也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