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他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統共也就六個無花果,兩人很快吃完,擦了手,開車離開。
蔣諾昀原本想帶洛希去吃晚飯,他已經訂好了位置。只是往餐廳開的路上,他的手癢得要命,不得不把車子暫時停在路邊。
“蔣醫生,怎麼了?”洛希不明所以。
“沒事。”蔣諾昀以為自己剛才蹭到了什麼髒東西,想起車裡有溼巾,抽了一張擦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手心手背都癢得難受,覺得呼吸也艱難起來,不得不鬆開領口的扣子,可依然呼吸不順暢。
他這會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邊將車子熄火,一邊囑咐洛希:“抱歉,沒辦法送你去機場了。”
洛希一愣:“怎麼了?”
“幫我,叫救護車……”他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洛希大腦有短暫的空白,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打了急救電話。
等救護車的時候,她打電話給蔣依依。這種情況下,她必須通知蔣諾昀的家人。
蔣依依沒有接。
洛希看著通訊簿上的名單,咬咬牙,又撥給了傅誠深。
這次倒是接通得很快。只是,傅誠深的聲音即便是透過電波傳出來,也冷得讓她心裡直突突。
“有事?”
毫無溫度兩個字,就讓洛希差點把電話給掛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讓自己能發出聲音。
“傅先生,你能聯絡到蔣醫生的家人嗎?他暈倒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
她思緒很亂,話說得也亂。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傅誠深的聲音似乎比剛才越發冷了,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感,一字一句問她:“你和蔣諾昀在一起?”
洛希現在除了等待救護車過來,什麼也做不了。聽到他這樣問,難得耐心地和他解釋:“我和蔣醫生在去機場的路上,他突然暈過去了。傅先生,拜託你,幫我聯絡他的家人。”
對面沉默了一瞬,淡淡問她:“位置?”
洛希看了看車窗外。蔣諾昀是臨時停車,她對這裡並不熟悉,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有道路指示牌之類的路標,只好認真念起路邊的招牌:“用心做鴨,吊炸天滷肉,奶奶真牛拉麵,孫子烤肉……”
傅誠深:“……夠了。等著。”
二十分鐘後,傅誠深和救護車同時到達。醫護人員把蔣諾昀抬上救護車,洛希就坐傅誠深的車去了醫院。
“謝謝。”她說。
傅誠深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她一眼,忍不住冷笑:“我的外甥,用得著你說謝?”
洛希無奈。論親疏關係,他的確比她更近一層。可這人,非要較這種真嗎?
少說少錯,何況她心裡惦記著蔣諾昀的安危,道過謝之後,就跟個鋸嘴葫蘆似的,再不肯吭聲了。
哪知這樣依然會惹得他不快,一邊開車,一邊頻頻看她,越看,眼神越發不滿。
“擔心蔣諾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