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雙眸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神色冷峻的男人。
他為什麼要問她這麼難堪的問題?
像是怕她沒聽清似的,傅誠深又問了一遍:“除了我,你還親過誰?和蔣諾昀親過嗎?”
明明沒什麼情緒的一句話,卻像一個響亮的耳光一樣,狠狠扇在了洛希臉上。
他這樣毫無顧忌地詢問她都和誰親過,和嘲笑她不知檢點有什麼兩樣?他一直是這樣,從來沒有改變過對她的看法,始終覺得她就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洛希冷下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傅誠深琢磨了下,也就明白了。
以她那個愛給他添堵的脾氣,要是她跟蔣諾昀之間真的有過點什麼,這會兒她早說出來了。至少,也會臉紅,而不是像此刻這樣木著一張臉,催債似的直勾勾瞪著他。
沒說,就說明還沒發生過。
也是。蔣諾昀那傢伙有點完美主義,表個白都要專門搞個儀式,何況是親吻。搞不好那傢伙還幻想著,要給他和洛希之間的初吻,營造一個浪漫難忘的氛圍。
也就是說,洛希和蔣諾昀,最大的接觸,也就是拉了拉手。
多大歲數了,跟幼兒園過家家似的。
傅誠深的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看著洛希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滿意。
這女人雖然氣人,但有些方面,還稱得上很乖。
他站在洛希面前,身高上的優勢就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她又一貫怕他,此刻見他眼神忽然變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把他惹毛到了什麼地步,只覺得心臟不爭氣地狠跳兩下,竟生出想要逃跑的怯意。
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舌尖輕舔唇瓣,緩解了下因為緊張害怕而產生的乾渴感。
粉色的唇瓣染上了水澤,十分可口的樣子。
傅誠深的視線描繪了一圈她唇瓣的形狀,喉結動了動。
她和小諾昀沒有在交往,而他也是單身,所以在道德上沒有任何負擔。他剛剛親她的時候,她沒有拒絕,說明她是樂意讓他親的。
既然如此,再多親一次,似乎,也行?
做完了心裡建設,傅誠深不再遲疑,伸手拖住她的後腦勺,唇瓣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她的唇角上。
他動作太突然,洛希連躲開的機會都沒有。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狗男人已經在啞著嗓子命令她:“張嘴。”
她怎麼可能再同意?
她死死咬著牙,不肯給他親。
他嘗試了好幾次,依然沒能攻破齒關,便有點等不及,左手摸索著摸上她的耳垂,輕輕捏了捏。
洛希輕哼了聲,依然咬牙不讓親。
他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尖掐了掐她耳垂,留下一道月牙形的指甲印。
洛希被掐疼了,抬手去捶他。
他胸口硬邦邦的,捶了兩下,他動也不動,反而累得她手疼。
剛鬆手,耳垂上又被他掐了下。
她沒忍住,張口質問他:“你屬雞的嗎?瓜子這麼尖。”
結果,被他長驅直入,再次丟盔棄甲。
等兩人再次平靜下來的時候,洛希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使勁推開他,隨便找了棵樹,狠狠踢了好幾腳。踢完了,無力地靠在樹幹上,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