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電氣哼哼:“我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怒的時候什麼狠話都說,消了火心也就軟了,那個秦挽月根本不值得你原諒,她就是農夫救的那條蛇,別指望她會感恩。”
“她的感恩姐也不稀罕,不是跟你說了嗎,全當是為了不讓庭郗為難。”
馳電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了,只好說服自己尊重姐的意思。
他們小時候同在孤兒院,顧庭郗對楚映雪的疼愛和照顧他都清楚。
而且顧庭郗還救過楚映雪的命,否則楚映雪也不會在失散多年以後,看到顧庭郗的表白就義無反顧去找他,和他結婚。
縱然後來遍體鱗傷地回來,還把自己封閉痛不欲生,可不也正是說明顧庭郗對她的重要性嗎?
多年過去,雖然顧庭郗在楚映雪心裡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那應該也是很少有人到達的地方。
“馳電,去你們那吧,我今天不想回家。”
家裡太冷清,死氣沉沉的,她現在很煩,想和朋友們在一起。
馳電自然高興:“好啊,咱們晚上打麻將,好久沒玩兒了。”
“打麻將?就你那臭手,你不如白送我們錢。”
“姐你這樣說也太傷本寶寶心了,我的牌技最近進步了好多。”
“呵,拭目以待……”
……
秦挽月回到家,顧庭郗並不在。
偌大的別墅空空蕩蕩,剛經歷過那麼恐怖的事她心裡害怕,將所有燈都打了開,整棟別墅亮如白晝。
她在馬桶上燒掉了被撕壞的衣裙,看著布料一點點化為灰燼,任水流沖走。
衣服燒了,可她身上噁心的氣味還在,噁心的觸感還在。
她萬分嫌棄這樣的自己,她的身上只可以有顧庭郗的味道,她是他的!
站在蓮蓬下將水流開到最大,感受灼熱的水擊打著面板,生疼。
毛巾搓洗臉頰,一遍又一遍,那些地方都沾染了流氓的口水,她更想把皮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挽月如木偶般從浴室出來,鼻子上的紗布早就掉了,鼻樑塌了,全身面板被熱水燙成了粉紅色。
一通發洩之後心裡沒了那麼多的噁心,也想通了。
那些混蛋只是親了她,摸了她,沒什麼,她還是庭郗哥哥的。
可眼角還在淌著淚,眼睛還是紅紅的,虛脫感讓她想要與世長眠,僵硬的雙腿朝大床挪過去。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秦挽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聽見,很快她的房門被敲響。
“挽月?挽月?你在房間嗎?”顧庭郗的聲音很急,帶著呼吸不勻的微喘。
秦挽月停在原地,木訥地轉過身看向門口。
在這一瞬間,所有委屈決堤而出,淚眼婆娑。
“挽月?挽月?”
顧庭郗著急的喊了好幾聲,得不到回應他開始撞門。
一下,兩下,三下……門板發出沉悶的“嘭——嘭——”聲。
最後一個“嘭”聲破音,房門終於被撞開。
顧庭郗衝進房間,抬頭臉色一變,陡然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