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發生的極快,可就在那一秒宮御宸好像聽見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俊臉完全被恐慌覆蓋。
他如同被抽空靈魂停住腳步,但是大螢幕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嘶吼一聲發了瘋般朝前跑,風雨交加的路上只隱約看到一道殘影。
臉上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宮御宸恨極了自己,眼前都是楚映雪被劫持的模樣。
她了無生機無慾無求,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最後按住歹徒手腕的那個舉動,也是想要和歹徒同歸於盡吧。
回想她昨晚坐在門邊哭到睡著。
回想她大聲地告訴他,她不是為了他的錢。
她是不是心裡有他,只是不願意讓他知道?
眼前又浮現她從樓頂墜落的畫面,宮御宸心臟一陣陣窒息般的疼痛。
什麼都不重要了,他終於明白一件事,她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只要她能活著,就算排除千難萬阻,他也不會再讓她離開。
可是,活著,還有可能嗎……
“啊——”
馬路上男人崩潰地嘶喊,那道殘影也更加虛無縹緲。
終於,宮御宸跑到京城大酒店樓下,圍觀的群眾還沒有散,都在說人死的有多慘。
宮御宸扒開人群衝了進去,樓下的地面上只有一灘血紅,在雨水中觸目驚心。
他盯著那灘血水,自動遮蔽了全世界,邁著艱難的腳步緩緩走過去。
不是夢?
真的,死了?
“先生,您不能再靠近了。”
突然一個身穿雨衣的警察攔住了宮御宸。
世界再次恢復喧囂,耳邊是嘩嘩的雨聲,眼前是警察嚴肅的臉。
“我來收屍,人呢,你們把她弄哪兒去了?”
宮御宸一把薅住男人的衣領,咆哮聲震耳欲聾。
“你說什麼?”
想必也是身經百戰,警察並沒有被宮御宸的怒氣嚇到,反而警惕地看著他。
“你來給歹徒收屍?你是他什麼人?是不是同夥?”
丟擲這三個犀利的問題,警察試圖將宮御宸制服,宮御宸卻提前甩開了他。
“誰他媽和歹徒同夥,我是那個女人的男人。”
宮御宸目眥欲裂,這人有病吧,他長的像歹徒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