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像只戰勝的小公雞,趾高氣昂地讓桑祭過來給自己推鞦韆。
趁著其他下人都站遠之後,有一句沒一句地低聲問道:
“你確定她會找人對我動手?我怎麼看這皇后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的語氣有些嫌棄,桑祈這口味實在清奇,專門往後宮搞一堆胸大無腦的東西,南疆這皇后跟貴妃綁在一起,都沒有明夏貴妃的半點心眼子多。
桑祭“嗯”了一聲,對她解釋道:
“當年帝后大婚的時候,陛下送了皇后一個貼身護衛,那護衛曾經是武林高手,被陛下重金招攬來的。
陛下本意是為了保護皇后周全,這些年皇后卻靠著那人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今天她記恨上了你,肯定會找機會讓那貼身護衛對你下手。”
江芙點點頭,給一個草包強大的戰鬥力,那必然會是一場災難,不過高手不好對付,想要對付皇后,就得先要調虎離山。
中秋宮宴是她們對自己下手的最佳時機,到時候趁那高手來刺殺自己,讓桑祭趁機對皇后下手。
她打算好了之後,從懷裡拿出陳見安跟著信件一起送進來的小瓷瓶交給桑祭,那裡面裝著的是能讓陷入昏睡的藥。
“辛苦你今天將皇后給引來,之後就勞煩把這藥下在皇后的飲食中。
說起來,你幫我這件事難免日後不會被桑祈發現,等到事成之後,你不如就跟我一起回明夏吧?”
桑祭推鞦韆的動作不停,接過瓷瓶收進袖子裡,眼神堅定地搖了搖頭。
“南疆才是我的家,屬於我的一切都在這裡,我要留下來,阿姊你不必擔心我。”
見他自己有打算,江芙也不強求。
當天晚上桑祭神不知鬼不覺地陳見安尋來的藥放進了皇后的湯裡,後半夜皇后寢殿就響起了傳太醫的聲音。
原本還在神殿裝國師的桑祈火急火燎地就趕了過去,一晚上也沒回來。
江芙站在房間陽臺上看著皇后宮裡燈火通明,打了個哈欠,繼續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後宮裡傳出皇后抱恙閉門養病的訊息。
江芙用過了早膳之後,桑祈也沒有出現,倒是派了幾個宮人給江芙送來宮宴上要穿的衣服和首飾。
她老老實實地任由嬤嬤梳妝打扮,一名小信徒將下午宴會的名單雙手封上請她過目。
“今兒個來的人倒是不少,只是苗王府怎麼沒有派人過來?”
江芙把名單從頭翻到尾,都沒有看到那傑一家人的名字,於是好奇地問道。
小信徒彎著腰,恭恭敬敬地解釋:
“苗王府上報說玉石礦出了些問題,王爺帶著世子前去視察,郡主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於是王妃留在王府照料,也不能來了。”
江芙抿著嘴,合上名單的冊子,心中泛起不好的預告。
陳見安在心中說他會跟著那傑一起進宮,現在苗王一家子都來不了了,他準備怎麼混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