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要是不在戰場上站起來,那我就讓你在戰場上倒下去,你沒得選擇!”
馬有德只能苦著臉,心裡祈禱著子彈不要跟自己認親戚,萬年不上門他都不帶惦記的。
一路摸去,美軍的營地在望,升起的篝火在遠處照亮了美軍的身影,順著一些沒有被積雪埋沒的枯草叢,衛三當先向營地摸了過去,一步步逼近中,美軍口中講的英文已經能隱約的聽到了,在滿是積雪的草叢裡前進著,一腳下去很難掩藏的住聲音,嘎吱嘎吱的踩雪聲這時在眾人的耳中像炸雷一樣響亮。
萬一被敵人提前發現了,他們這二十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這是在考驗眾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在這麼大的風雪中,那積雪被踩踏的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多遠,可是自己心理上是不會這麼認為的。
馬有德抱了一把M3衝鋒槍,緊張的手指都不會打彎了,他就跟在王連勝後面,一步一個腳印的貓腰走著,心裡在祈禱:千萬別被發現,千萬別發現我啊!
前面的衛三舉起了自己的拳頭蹲了下去,小隊停了下來,高保國湊近了衛三,衛三左手伸出兩根手指前伸,指向了一個方向。
高保國定睛一看才發現,那裡一個紅色的火光在忽明忽暗,是敵人的哨兵在抽菸,高保國心裡再次佩服了衛三的觀察敏銳,然後對王連勝比了個摸脖子的動作,指向了那個哨兵的位置。
王連勝拔出了刺刀摸了過去,一個二十八歲的老兵來幹這活也沒有多大的難度,倒地的聲音過後,衛三又接著前行了起來,已經摸出了枯草叢,他開始趴在了雪地上匍匐前進。
此時距離營地的距離還有五十米,這個距離足以讓M60穿透任何血肉和輕型裝甲了,營地內那個前車輪後履帶的輕型坦克也不可能擋下12.7mm的子彈穿透,衛三和高保國架起了槍,將M60前端的支撐架開啟,拉動了槍機。
按照衛三的安排,二十人向著左右兩個方向分散了出去,三分鐘後.....
“打!”
一聲炸開的咆哮聲,讓這個有點死氣沉沉的營地醒了過來,“噠噠噠......”從三個方向射來的子彈衝進了美軍的陣營中,慌亂和驚叫,慘呼和悲鳴一時間注滿了整個營地,早就蓄勢待發的馬有德又幹起了老本行,手榴彈被他拉開以後丟進了炸開的雞窩。
只是一個照面,最近的那圍成一個圈正吃飯的美軍就全部倒了下去,接著槍口發出的子彈又轉向了已經站起的另一個人圈,也接受了這波彈雨的洗禮,紛紛撲倒在地。
美軍的一名士兵手裡拿著綠色的水杯正打算丟掉,一發子彈從水杯上面穿過,鑽出一個孔後,打在了後面另一名士兵的前胸上,血花混在雪花中綻放了,拿水杯的傢伙已經徹底呆滯了,連腳邊的槍都忘了去摸,緊接著被另一顆飛來的子彈穿過了太陽穴,零下四十度的低溫居然把他坐立的姿勢給凍的馬上定格住了,他到死還是維持那個端著水杯想要摔出的動作,大雪開始覆蓋了他的身體,飛過的子彈再也沒有打向他,因為他周圍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遠處回過神來的美軍大聲的叫嚷著:“敵襲!”
“有人摸進來了!”
“上坦克,找掩體!”
“啊,我的手,他們打斷了我的手!”
“上帝啊,這是地獄嗎?”
“我的槍呢,我的槍不見了!”
一個火堆周圍計程車兵全都衝向了營地中僅有的一輛輕型坦克,這是他們唯一的掩體了,正當他們以為坦克可以成為他們活命的最後壁壘後,衛三手中的槍就掃過了那輛坦克,一排彈孔出現後,在坦克另一面的數名美軍就軟軟的癱在了地上,他們大睜著眼睛,剛才滿以為安全了的他們到死還在考慮為什麼中國人有這麼強大的火力了。
已經炸了營的美軍到處充滿了喊聲,等衛三的機槍傳出撞針打空的聲音時,營地裡還能喘氣的活人已經剩下不到百人,還多數都帶著傷,趴在雪地裡嘗試著向衛三的方向射擊著,因為衛三打出的火力才是最令他們畏懼的。
當彈倉打空,衛三臉色並沒有變化,高保國一直都有在觀察衛三,這個班長只要在戰鬥的時候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不,另外一個殺神。
他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眼中能隱隱的看到一種瘋狂,一種嗜血的瘋狂,如果高保國不是和衛三同一陣營,高保國甚至覺的,跟衛三在一塊,就算衛三手裡沒有武器,他也不是安全的。
羔羊天生就是善良和溫順的,但是狼天生就是嗜血和兇殘的,沒錯,衛三就是一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