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挑了挑眉,“我家郎君說,不讓我透露名字給外人,尤其是外男。”
嘁,忘記了她,對她這種態度,還想知道她名字,想得美。
御顏熠不滿地皺了皺眉,“你家郎君是何人?現在何處?”
“不知道。”
“不知道?”
“你問這些作甚?”
御顏熠忽的不自在地移開眼睛,“父皇雖未清醒,但病情已有起色。說來,皆是你的功勞,我關心你,也是理所應當。否則,未免顯得不近人情。”
“不必了,男女有別。況且,我已是有夫之婦,當謹守婦道。”
不是說她不守婦道?
那她今日就克盡婦道唄。
“初見時,你說我們曾是患難與共的夫妻?”
其實,御顏熠在夢中,確實時不時地浮現出一個雨後天青色的倩影,只可惜,他始終都無法看清那人的容顏。
“當時,你想取我性命,我自然得和你套近乎,不然,我今日未必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談話。”
御顏熠要麼就自己想起這一切,要麼,她就裝成一個陌路人。
總之,容清紓不想直接告訴御顏熠,曾經所發生的一切。
因為,她知道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記憶,不是御顏熠的記憶。
“周姑娘為何也說我們關係非同一般?”
“我們也算是故人。”
“算是?”
容清紓慵懶地伸著腰,“我確實是認識你的,至於你,認不認識我,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那延和殿的密道,為何你會知曉?”
其實,這個問題,御顏熠憋在心中很久了。
“皇上告訴我的唄。”
御顏熠忽的一步步逼近容清紓,在還有一步之遙時,又停住了腳步,“你到底是誰,為何,隨時隨處都有你的存在,我對你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容清紓望著近在眼前的御顏熠,心口忽然一滯,好似慢了半拍,“我……我怎麼知道……”
御顏熠情不自禁地挑起容清紓的下巴,“為何,我對你似乎不抗拒。”
甚至,還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容清紓。
他,到底是怎麼了?
有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容清紓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定力,才捨得將御顏熠推開,“登徒子!”
說著,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跑開。
御顏熠一時半會,也愣在了原地,幾乎邁不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