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
“不是,還在上高中。”
“上高中?”萬丹和章芷柔都震驚了,“你多大了?”
“十五歲,虛歲十六。”
章芷柔頓時捶胸頓足,指著黎文昭痛罵道:“禽獸啊禽獸,你這哪裡是老牛吃嫩草,簡直是連草種子都不放過。異端!邪道!必須上火刑架!必須用三昧真火焚燒七七四十九天,再鎖到高加索山脈上讓餓鷹日日啄食,才能消我心頭比天高、比海深的嫉妒!”
禽獸?老牛吃嫩草?還嫉妒?明明感覺是個非常悲傷的故事,為什麼聽起來哪裡怪怪的。
萬丹強作鎮靜,接著問道:“小帥哥,黎文昭之前沒對你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沒……”剛說一半,江水源忽然想起剛才黎文昭的叮囑,連忙改口道:“以前的事情,我不願意再提了。”
黎文昭一口老血噴湧而出:“我錯了!我有罪,我坦白,我要交代我的所有罪惡行徑,並真心悔過。懇請組織寬大處理,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萬丹指著黎文昭的手都在顫抖:“這、這、這是坦白認罪就能解決的事情嗎?我知道你漂亮、你聰明、你有錢,但這些能成為你胡作非為的理由嗎?知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大義滅親了!你看看是自己去自首,還是要我們把你扭送去?”
章芷柔也是義憤填膺:“沒錯,我們要大義滅親。遇到了這等好事,居然不帶上我們,簡直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必須嚴懲!”
江水源聽得稀裡糊塗,看到現場的氣氛莫名其妙緊張起來,還要大義滅親、自首扭送什麼的,他忍不住輕聲問黎文昭道:“喂,你不是跟我說沒有風險嗎?現在——”
“她、她跟你說沒有風險?”萬丹已經搖搖欲墜了,“黎文昭,你也是學過法律的,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有多嚴重嗎?前途盡毀、身敗名裂就不用說了,按照《刑法》規定,至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而且不能緩刑。你完了!”
章芷柔猜測道:“可能文昭覺得,遇到這樣的小鮮肉三年血賺、死刑不虧吧?”
黎文昭嚇得連連擺手:“你們別瞎猜,事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你們聽我解釋——”
就在這時,胡沛薇跑了過來:“江水源,快十點鐘了,琪琪和嚴萍她們想早點回去,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走、走,咱們一起回去,你等一下我。”說著江水源站起身。
黎文昭趕緊拉住他:“別走,你要幫我作證,否則我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河那麼髒,怎麼可能洗得清?乾脆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唄!再說,你不是說以前的事情不提了麼?我能幫你作什麼證?拜拜了,祝各位晚安!”然後江水源掙脫黎文昭的手,和胡沛薇揚長而去。
“混蛋,回來給我作證啊!”黎文昭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