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衫如往常般站在說書檯上,手上拿著的驚堂木卻並未急著敲下去。
他喝了一口極品參茶,手中青竹摺扇刷的一聲開啟,那姿態,叫一個風流倜儻。
“青衫公子您真英俊,奴家愛你。”
這樣喊的女子們並不少,故而,在雅間沒拋頭露面的姑娘們並不擔心會丟了自己的名聲。
那樣雜亂的聲音,沒人能辨別出來誰在吶喊。
“各位,今天要說什麼書,由你們來決定。你們想聽什麼書,就將金瓜子放到戲文牌子下的玉盤裡。”
慕青衫時不時的會來一場這樣的活動撈錢,他雖萬貫家財,卻對賺錢一事孜孜不倦。
聚神樓裡的小二將兩塊一人高的戲文牌擺在了他的左右。
慕青衫左邊的戲文牌龍飛鳳舞的寫著《三生縱寵:魔尊賴上孤女門》
右邊戲文牌書《魔尊是如何踏著屍山血海練至歸一境》
兩塊戲文牌子一放上臺,頓時就有無數人購買了金瓜子兒扔進玉盤。
近半的大家閨秀和權貴夫人都選三生縱寵,絕大多數的男子都選擇了屍山血海歸一境。
蘇凌月買了一大把金瓜子兒,全部扔進歸一境的盤子。
她想多瞭解一些魔尊的事情。慕青衫說出來的戲文,總會有那麼三成真。
這也是為什麼,這兒總是有無數高門顯赫的人來此的原因。清風文學
不為消遣,就是為了從一堆添油加醋的戲文裡,剝出真正有用的資訊。
驚堂木終於落下,慕青衫開始細說魔尊的二三事。
這個殺千刀的撈金狂人,只說到墨啟初入魔宮,被上任魔尊利用,以一個天字高手接近越神級老太婆的事情就不說了。
“預知後事如何,請再來神樓。”
蘇凌月那個時候端著甜湯,一聽到他的話,氣得差點摔碗:“青衫書人可真特麼的會卡點!”
她一說話,甜湯就嗆了喉嚨。
跟來的周紅連忙替她順了順背:“主子,您慢點。”
蘇凌月喝了好大一杯水之後,才順了口氣。
茶盞被她擲在桌子上:“我可真是想把青衫書人給綁來,讓他一直說,一直說,不把戲文完好的說到結尾,就不給他水喝。”
對於迫切想多瞭解魔尊的她來說,要等著慕青衫下次登臺說書,真的是有點煎熬。
身為越神級高手的慕青衫,耳力自然非同凡響,只要他願意,整個聚神樓裡每一個人說了什麼話,他都能夠聽見。
現在,他就聽見了蘇凌月那番要綁了他的話。
他抓了一把金瓜子,然後看著金瓜子落回堆積的金山堆:“蘇家這小孤女,磋磨人的想法還真是別樹一幟。”
他的身後,跟隨了他多年的下屬問:“樓主,您還不打算去見她嗎?
您在越神級已經卡了數年了,再不去尋求突破,您的身體恐怕扛不住積蓄幾十年的內力……”
“慌什麼?現在去找她,便是本樓主有求於她。本樓主這身體,還能撐好幾年,吾等著她主動求到本樓主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