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打在屋頂上,彷彿有無數人在房頂上跺腳,按時間來算的話,現在應該是正午了,但天依舊灰濛濛的,重重的雨幕遮住了人的視線。
韋恩一行人圍在火爐旁,溼漉漉的頭髮不時低下水珠。顯然是從外面剛出來。
打過幾個寒戰後,都漸漸緩了過來。
這次他們從外城區回來,在原來兩個城牆間,韋恩動用魔法師加上民工修建了能容納大部分民眾的遮護所。算是緩解了現在的情況。
目前算是無憂,但再過五天就有問題了。糧食!
儘管經過前幾天不計成本的運輸,面對帝都龐大的群眾,這點糧食還是遠遠不夠。
現在雨這麼大,外面的糧食根本很難運送進來。
韋恩開口道。
“各位問題很明顯了,糧食。過五天我們再湊不出糧食的話,可能餓死的人就要以萬計數了。”
在坐的有魯恩的大學士,稀有的大魔法師,韋恩得意的心腹伊文斯一行人。但大家都盯著火爐發呆,緊鎖眉頭鬆不開。
這次沒有一人發言,也沒人在意韋恩會不會尷尬。壓抑的氣氛無形的充斥在空氣中。
諾蘭,弗蘭此刻也是憂愁不已。給帝都送糧成為了他此刻最艱鉅的任務,但別說帝都,就是周圍幾個市他都碰不到。
他把紅豆與綠豆混在一起,再將綠豆一一挑出來。但越到最後,越煩躁。弗蘭最後直接將兩個瓷碗打碎在地。
最後只短短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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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的管家從來沒按弗蘭這麼大脾氣,有僕人想上去收拾一下時。被管家攔了下來,弗蘭此刻需要的是安靜。
貝森已從諾蘭出發,梅爾特子爵並沒有刁難貝森。很快讓貝森透過領地只攻奧爾圖諾。貝森也沒廢話,直接開始征戰奧爾圖諾。
被人形容為鑲嵌再魯恩上的藍瑙的藍瑙河此刻失去了平時的美麗,兩邊殺氣騰騰。
馬爾決定在衣阿華渡口渡河。
衣阿華渡口是河岸上凸出的河岸,大概三公里長。
平靜的藍瑙河在此變了樣,河道在此開始變窄,河水變得湍急。大浪的白花在空中打滾,轟隆隆的濤聲不斷警告這企圖從中渡河的人。
這裡彷彿是這顆藍瑙上的瑕疵。
但馬爾顯然不把這個放在眼前,一條河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倒是對面的那幾口黑黝黝的炮口他有點忌憚,而且沒眼花的話,對面的火炮的數量相比於昨天又增加了。
“馬爾審查官,我們要不要開始進攻。”
馬爾點點頭。
一聲聲號角開始吹起。
火炮響起。數百門火炮響起,震得河床上塵土飛揚。炮彈的嘯聲迴盪在戰場上空。在對面掀開脆弱的河床。
馬紹爾有些納悶了,他不相信那群矮人的火炮能打這麼遠。
這火炮連個鳥都沒打下來,這不是打個寂寞嗎。
難道這火炮就是聽個響的?鼓舞鼓舞士氣?
這倒是個好法子。
馬紹爾端起望遠鏡看著對面的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