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離開公主府看來她過得還不錯。”
“誰知道她這人又使了什麼手段?”
齊媱對她的手段實在是嗤之以鼻,當初渭城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孩的影子,已經在她身上完全消失了。
韓蕊不予置評,當初是自己把她帶回來的,沒有想到她居然在自己面前耍心機,還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被拆穿之後毫無悔意,還有臉來求情。
“這個人感覺好面熟。”
一直沒有說話的凌汀蘭插了一句。
“面熟,難道你之前見過她?”
齊媱忍不住問。
“之前有一次我出門,路過淮陰侯府的府上,在門口看到她了。”
“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若是跟淮陰侯扯上關係,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凌汀蘭睜大眼睛再看了一眼,確定的點點頭,“我確定我沒有看錯,的確是她,她現在比之前好像是胖了些。”
彷彿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是這幾日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答案。
她抑制不住的喜悅。
“青山,回頭派人查一查她如今住在哪裡?之前都跟哪些人來往過?”
一路上他都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直到回了自己的瓊華苑。
她坐下來耐心的提筆寫信,恰好一隻獵隼,從窗欞處撲騰過來,直接落在了桌案前。
韓蕊放下了筆,抓住了這隻獵隼,從它的腿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信箋。
凌忻的信上的確是說江州城的事情,然而從信上看,彷彿他這場仗打得格外的輕鬆。
可有柳如眉有燕寧,這場仗怎麼會輕鬆呢?他侄子不提,明顯是怕自己擔心。
彷彿是分開了一段時間之後,兩人的感情就有了質的飛躍,好像是中間有什麼催化劑一般,她突然開始體諒他,甚至還偶爾會思念他。
於是,寫出來的信多了幾分相思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韓蕊便帶著牡丹進宮謝恩了,獲封縣主之後,穿衣打扮上面不能像從前那般隨意了,她一身雅緻的衣裳,上面繡著雲底暗紋,十分的貴氣端莊,髮髻上斜斜的插了兩根簪子,若是不認識的人,竟然以為她是哪家世家千金。
“參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萬安。”
她有模有樣的開始行參拜禮,看來昨天下午她已經跟著嬤嬤學會了各種宮裡的規矩了。
“你如今行禮越發的規矩了,咱們倆人之間不必行禮,走吧,我帶你入宮。”
“是。”
馬車上牡丹丹唇輕啟,開始說自己今日接收到的各種訊息。
“我派了許多人打探,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刑部尚書,彈劾寧相的摺子,大多跟他有關,只是寧相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些罪名,屬下還沒有檢視清楚。”
“是嗎?刑部尚書看來是越發的大膽了。”
也對,若是賭贏了,把相爺拉下來自己上位,那可就是位極人臣了,只要寧相沒有下臺,他就永遠都上不去,說不定終老一生都要死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上了,沒法更近一步,好一個白眼狼,好一番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