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讓開。”
凌忻順勢往後退了一步,掏出帕子將她剛剛手指觸碰過的地方使勁擦拭,那冰冷的表情分明就是嫌棄。
“難得重逢,自是要敘舊的,怎能立刻就走呢?”
她欺身向前,化手為爪直奔凌忻的天靈蓋。
兩人就此開打。
柳如眉身後的幾人則是抱臂觀望,絲毫不擔心自家主子打不過。
吳邛擔心的要死,三個暗衛則專注的觀察兩人的打鬥。
隔了幾個月不見,柳如眉的功夫更好了,凌忻漸漸招架不住,眼看著對方的利劍直取喉嚨,他往旁邊一閃,可下一刻身子便動不了啦。
“解決了他們。”
柳如眉睨了一眼吳邛和三個暗衛,絲毫沒把四人當一回事。
她身後的人立刻出動了,三個暗衛身手奇好,倒是吳邛稍遜一籌。
可即使暗衛身手不錯,可對上柳如眉那邊的人,不到一刻鐘全部喪命,剩下吳邛在勉力支撐。
可接下來腦袋便受到了重重一擊,他眼前一黑,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帶上他,我們走。”
凌忻木然的聽到柳如眉吩咐,接著有人將自己扛了起來,健步如飛,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眼前是不斷變化的黑魆魆的景。
天亮時分,靖國候凌忻一直未歸,丁老將軍一張臉黑如鍋底,簡直是在暴怒的邊緣了。
常山未來,如今靖國候失蹤,這簡直是 滑天下之大稽啊。
幸好還有靖國候帶來的三萬人馬,當天晚上跟著凌忻出城的騎兵精銳只說侯爺轉回去了,可跟隨的侍衛吳邛卻也沒回來。
“派人秘密尋找,但不可聲張。”
丁老將軍已經頭髮花白,可眼前的形勢實在是過於嚴峻,他勉力支援著希望守住江州,守住這城中的百姓們。
可失了靖國候顯然是失了一個大助力。
“今日死守,不應戰。”
他下了死命令,陰沉著臉看地圖。
秋菊伺候著韓蕊梳妝,韓蕊的手不經意間撫上了手腕上的那串珊瑚珠子,這是之前太后讓人送來的,自己很喜歡,貼身戴了許久了,不曾想突然珠串斷裂,殷紅如血的珊瑚珠子滾落一地。
她立刻低頭,可身後梳頭的秋菊不妨她低頭,扯得她頭髮生疼,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韓蕊看著一地的珊瑚珠子愣神,半晌,她蹲下身子默默的撿珠子,“起來吧。”
秋菊看她神情不對,趕緊蹲在地上替她撿珠子,一顆顆的撿起,卻有一顆最大的始終尋不著。
韓蕊急了,披散著頭髮蹲在地上,每個角落都伸進去摸了一摸。
突然手裡摸到了一個什麼,她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來,可等摸出來一看,眼裡的驚喜立刻消失不見,而是神色複雜。
手裡竟是一張紙,可紙上是凌忻二字,大約是成親後盼著他的愛,竟將這些都傾注在了紙上,兩個字竟寫出了纏綿悱惻的味道來。
透過這張紙腦子裡立刻反射出了不少回憶,一帖帖的,電影回放一般。
她站起來盯著手裡的紙出神,已經有幾天沒有收到凌忻的訊息了,不知他那邊如何了?
秋菊帶著下人趴在地上找,齊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找什麼呢?”
韓蕊慌忙將手裡的紙揉成一團,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珊瑚珠子,“剛剛這珠串突然之間就斷了,最大的那顆珊瑚珠子怎麼都找不到了。”
“嗯,我來找找看。”
她蹲下去將桌子底下又掏了一遍,可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