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媱怒喝:“找死。”
她一腳便將那膀大腰圓的男子給踹得滾了好幾滾。
男子滾了幾滾被幾個家丁扶了起來,他甩開家丁,氣急敗壞的指著韓蕊一行人。
“哪兒來的野娘們,連小爺我的面子都不給,給我打,這幾個美人別打壞了,回頭帶回家洞房。”
他說的十分囂張,身後的家丁立刻虎狼一般撲了上來。
齊媱和兩個暗衛還沒有動作呢,二樓突然臨空跳下來一人,他一身絳藍色的錦袍,穩穩的落在了韓蕊身前,眸中嗜血的凌厲讓那些家丁有了以下。
膀大腰圓的男子一看竟是個文弱的書生模樣,又見自己的人被嚇住了,頓時有些掛不住了,一巴掌甩在身邊一人身上。
“廢物點心,小爺平日裡養著你們關鍵時刻掉鏈子,還不打。”
家丁被打得半邊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大喊一聲便要衝過來。
二樓卻傳來一聲厲呵:“住手。”
眾人順著聲音看上去,卻看到了先前的那位渭城太守正急匆匆的往樓下跑,因為跑得急,渾身的肉也跟著在抖動。
他氣喘吁吁的衝到了凌忻和韓蕊面前,渾身顫抖的跪下了。
“臣給長公主和侯爺賠不是,妻舅他只是喝多了。”
轉身去拉那膀大腰圓的男子跪下,誰知男子瞧著韓蕊的模樣早就瘋魔了一般。
“姐夫怕什麼,不過是個小娘子,還公主呢,姐夫怕是昏了頭了。”
瞧著她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看來這貨平日裡沒少搶良家婦女啊。
“來人,給我把他廢了。”
凌忻冷冷的下令,突然他的暗衛鬼魅般的出現,然後不過是一招,那男子龐大的身子便轟然倒地。
渭城太守甚至來不及求情,便看到小舅子的身子倒在自己身邊,頓時抖得更厲害了,開始不停的磕頭。
“長公主恕罪,侯爺恕罪啊。”
韓蕊淡淡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沒有去看那些家丁和一樓的食客驚詫的眼神,帶著人離開了。
剩下凌忻聲音冰冷:“韓太守連家宅都不能管好,如何能管好這偌大的渭城?”
太守嚇得立刻抱住了他的大腿:“侯爺饒命啊,實在是他喝醉了酒,這才冒犯了公主。”
得知護國長公主和靖國候要從渭城經過,他可是高興了好幾天,他在這渭城太守的位置上已經好幾年沒挪窩了,迫不及待的想找一條升官的路子。
送上門的長公主和靖國候便是京城中手眼通天的人物啊,他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巴結,甚至打算將自己那美貌如花的女兒送給靖國候做妾,可萬萬沒想到斜刺裡殺出個程咬金。
“自請辭官吧。”
凌忻從他面前走過,沒有給他留一丁點的餘地。
酒樓門口只有渭城太守的腸子都悔青了的哭聲和圍觀的百姓們的歡呼聲。
從酒樓回到客棧,韓蕊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光。
出來這麼久她竟然有些想念太后和幼帝了。
也許這裡的生活已經將自己同化了。
她這麼想著,突然恨不得生了一雙翅膀回到太后身邊,她是個睿智的女人,自己跟靖國候的事情或許可以聽聽她的建議。
胭脂給她披上了一件衣裳,若是之前還不知道齊媱和姜婷說什麼,這會兒她已經鬧明白了。
這靖國候對長公主的態度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公主,侯爺他該不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