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鶴見初雲一副完全不把自己話放在心上的樣子,祝碧蓉一下就炸了。
“你給我站住!”
“你不是要砸院子嗎?你砸呀,還有什麼事?”
“站住!不準走!”
“有事你就說好嗎?”
“你真以為我不敢砸你這院子是不是?”
“你敢砸那就砸,我不攔你的。”
“你……”
鶴見初雲回答的輕鬆寫意,對方氣沒氣到她先不說,而祝碧蓉自己卻先紅溫了,指著對方半天說不出話來。
直到旁邊與她一起來的女子往她衣袖上一把,祝碧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同時也意識到這一套對鶴見初雲不管用,對方也見過世面,一直在砸不砸院子這個話題上扯,最後丟臉的只會是自己。
想明白這些,祝碧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她實在氣不過,怒罵道:“不愧是鶴見氏那賤人孃家來的野種,如此沒有教養!”
這句話罵的很難聽,但明顯是起了作用,本來鶴見初雲想直接無視她轉身離開,但聽到祝碧蓉罵的這句話她的動作不由一頓,臉色也迅速冷了下來。
“你再罵一句試試。”
“罵就罵!我說你就是鶴見氏那賤人孃家來的野種!”
話音剛落,破虹劍便出現在了鶴見初雲手中,微微露出來的劍身寒光刺眼,她望向對方的眸子中也湧現出澎湃的殺意。
寒霜佈滿她的俏臉,她突然想起,自從得到這把破虹劍後,它一直沒有見過血。
看來今天有個人材成為自己的劍下亡魂了。
破虹劍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鋒利的劍身正在一點點從劍鞘中移出。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下去了好幾度。
可就在鶴見初雲心中的殺意來到頂點,她突然冷靜了下來,將破虹劍推入劍鞘之中。
“不行,不能殺人,不能殺人,冷靜,初雲,你要冷靜,現在不能殺人的……”
在心裡不斷勸阻著自己,深吸了好幾口,鶴見初雲又將破虹劍收進了儲物空間中,然後沉著臉又坐回到了主座上。
“怎麼!怕了!”祝碧蓉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距離死神僅僅只有一步之遙,見鶴見初雲折返了回來,便得意地又出言挑釁起來。
而對方沒有理會她,似乎在那一瞬間想通了什麼事,一坐在椅子上便看著祝正律冷聲問道:“你說我剛才推了你?”
“對!”祝正律大聲應道。
“推了一下還是兩下?”
“是一……”祝正律張嘴就要回答,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及時改口回答道:“當然是兩下了!”
“兩下?我記得我明明只推了你一下。”
“什麼一下!分明就是兩下!要不然我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祝正律的聲音喊得依舊很大,其實摔倒在地時,他的確只是擦破了鼻子,還遠沒到鼻青臉腫的地步,這些是他自己打自己打出來的,只為了給鶴見初雲按上一個更大的罪名。
這樣做無非就是怕受的傷太小,找不到人幫自己出頭。
而現在誣陷都誣陷了,他並不介意把事情說得更糟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