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把手掌蓋在小星的頭頂,“走吧,他們就躲在附近看著,東西不會丟。”
小星雖然沒大聽懂,但既然男人給了保證,他就放心了。
從華嵐到A市,駕車太浪費時間,所以小星被男人帶著,第一次體驗了坐直升飛機的感覺。
到了A市,男人才自己開車,載他來到一個叫做秦氏國際酒店的地秦,當時他已經識得許多漢字,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男人沒有像別的大人那樣牽著他,給他開了車門後,自顧自地走了,小星自覺跟上。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一樓的咖啡廳,選了個能望見大門的位置,坐下之後,男人幫小星點了份晚餐,給自己點了杯咖啡,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就一直矚望酒店大門。
小星吃到一半,咽完嘴裡那口義大利麵,問道:“爸爸,小柒姐姐呢?”
男人看了眼表,說:“快出來了。”
小星趕緊放下叉子,全神貫注地跟男人看向一處。
沒過多久,洛柒柒果然走了出來,她穿著一條白裙子,仙氣飄飄,長髮被風揚起,只看側面也是一位流落人間的小仙女,讓躲在暗處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看呆了。
她正要上車,動作卻突然停下,她扶著車門,回頭望去。一個挺拔英俊的男人的出現在視線裡,他與她穿著類似的服裝,走過去披了一件外套在洛柒柒肩上,然後彎腰偷吻她的唇,洛柒柒橫了他一眼,他卻笑。他護著她的頭,把她送進車裡,接著自己也坐上去,開車走了。
男人和小星一齊望著那車屁股的尾燈,直到它消失在路口。
小星有一種心愛的玩具被搶走的感覺,他著急地問男人:“爸爸,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親小柒姐姐?”
男人別開頭去,說:“你想她做你媽媽是嗎?”
“嗯!”
“那你就謹記一點。”男人鄭重其事,聲音中還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嚴,“下一次見面,她就不是洛柒柒,只是你媽媽。”
“可是……她就叫洛柒柒,她永遠都是小柒姐姐啊!”
“現在說永遠,還太早了。”男人似笑非笑,“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小星跟個小大人似的抱胸思索,男人許諾給他多一點時間,沒有要他當場回答。
直升機重新飛回華嵐地界,降落在某處高樓的天台。
男人告訴小星,他要走了,小星仰著小腦袋,與他星辰密佈的明亮雙眼對視,請求道:“你可以抱抱我嗎?”
男人居高臨下,氣質孤冷,“不能。”
小星抿著唇,歪著腦袋再問:“那我要是能做到那件事呢?可不可以抱我?”
男人這次的語氣軟了一點:“以後吧。”
“好!那一言為定!”小星笑眯眯地向他伸出小手指,“拉鉤!”
男人愣了幾秒,小星並沒有識趣地收回,他不得已,才伸出手回應。
他們彼此都不知道,這是對秦第一次做出拉鉤這樣幼稚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