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喪心病狂!”
三日未到,龍堯就敲響了百花宮的宮門。
沈穆清穿的還是來時的那件衣裙,龍堯權當清兒將此次的封印放在了心上,心想這次封印該是有**煩的。
卻不知沈穆清試了一上午的衣服,準確的說她只是看了看,就知道她根本穿不上,若脫了身上這件她該裸著出門了。
她問了半天清兒該怎麼穿衣服,她都只是吭吭唧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龍堯細心的問道:“姑姑準備好了嗎?可否需要更衣?”
沈穆清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走吧。”
見狀,龍堯愈發愁眉苦臉了,想來這次加固封印確實是棘手的,“姑姑,您直說了吧,那魔燭大概還有多久破印而出。”
也不怪龍堯多心,近日加固封印越來越頻繁了,再加上沈穆清這一臉的滄桑挫敗。
看著龍堯鬱悶的表情,她只好安慰道:“放心吧,出不來的。”
她哪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啊!她能學會怎麼封印就不錯了好叭!
“姑姑不用以長輩的身份安慰龍堯,龍堯是太子,為天族獻命是龍堯的責任。”
沈穆清不懂,只隨口應著,跟在龍堯身後,去加固封印。
沈穆清不知道,龍堯的兄長,龍澤,就是那樣葬身在封印裡的,而龍澤,才是清兒心裡一直放不下得不到的男人。
她更不知,龍澤便是阮沐恆的前世。
如果換做十幾萬年前,龍澤還在,清兒絕不會這樣放縱自己。
這些都是沈穆清在阮沐恆到來後才知道的事了。
走了許久,沈穆清才發現,原來外表閃亮的天宮也有寸草不生的荒地。
荒地中間貌似有一個很大的坑,沈穆清還未走近就聞到了惡臭味,她想坑裡的那灘汙水該是魔燭了吧。
清兒和她說過水火不容,火若強過水只能被吞噬為火海。
她和龍堯都是冰寒之人,冰可降溫水可滅火,火不敢融冰自滅,只敢慢慢相融,所以才能將魔燭困住這麼長時間。
可沈穆清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汙水裡浸泡著枯骨,而那枯骨曾是仙風道骨的仙人。
沈穆清只覺得噁心,想要作嘔,憋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龍堯原以為清兒是冷血無情之人,直到看到沈穆清落下的眼淚他才知道原來清兒也是想念自己哥哥的。
“姑姑,皇兄他,只喜歡看姑姑笑,龍堯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姑姑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清兒,他只知道,自己是兄長臨死前最後的託付,他這一生都要守護清兒,守護哥哥心愛一生的女人,哪怕他真的動了心,他也要狠心摘了那七情。
沈穆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擺了擺手道:“我們快些做完離開吧!”
再讓她在這兒待下去,她真怕吐出來對死者不敬。
龍堯指著更遠出凍結的燭火道:“姑姑,他在那裡。”
沈穆清不明白,將這燭火吹滅了不就好了嗎,何至於這麼麻煩。
可如果真如沈穆清想的那麼簡單,就不用犧牲那麼多人了。
她做的很好,閉眼等待清兒蓄力,她只需要做動作,剩下的全都交給清兒就好了。
可她,卻明顯的感覺到了清兒的難過。
那種心痛的感覺,一直持續到沈穆清出了荒地。
龍堯對沈穆清行了一禮道:“謝姑姑,一會兒見完父皇龍堯就送姑姑回月光宮。”
待龍堯將她送回百花宮,她二話沒說就關上了門,閉眼凝神不停的叫著清兒。
卻沒有人應聲。
直到沈穆清快要放棄的時候,清兒才緩緩現身,“怎麼,又想我了?”
沈穆清毫不猶豫的直接切入正題問道:“你剛剛為何那麼難過?龍澤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