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母就算是生氣,也不會對家裡的東西動手的,畢竟這也是他們日後要生活的東西,摔壞了可是沒有錢修理或是重新買的。
他們這些人,雖然平日裡幫扶了朗家不少,但是畢竟是外人,總不可能登堂入室到他們家裡,去問他們是在吵什麼,吵得這麼激烈。在外面聽了許久,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瞭解事情的起因,眾人都有些愣住。
這朗家大郎是要去考取功名?是他們聽錯了吧,還是這朗家大郎瘋了?或是他們瘋了?
這怎麼可能呢?別說這世道讀書人難出頭,像他們這些貧寒的人家,幾乎是不可能出現一個讀書人的,在他們這裡,只要家裡有識字的人,就可以去賬房謀一處出路,可比他們這些泥腿子好太多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會讓他們真的去上學。因為費用真的太大了,沒有一定的存蓄,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朗文博往日也不是一個衝動行事的人,這會怎麼會突然下這種決心?並且,他平日就一直上鎮子裡去賺錢,哪裡來的時間能夠去學習。
不過聽說過這朗文博聽說之前有在鎮上的學堂裡過,難不成是這朗文博在學堂裡學習過?可是這也不應該啊,他在學堂滿打滿算時間也不超過一年,真的就這一年的時間,就能和其他寒窗苦讀了那麼久的學子相提並論了。
所以,他們是完全不覺得朗文博會有任何機會的,他們此時的想法也和朗母是一致的。這朗母話雖然不好聽,可是這意思還是一樣的。
這朗文博走了,這家裡沒有生計來源,哪裡還能生活得下去。
也是他們瞧著朗文博長大,知道他不適那種沒有擔當得人,不然他們真的會以為這朗文博是找著機會,要將家裡得母親還有妹妹拋棄,自己一個人去生活。
只是讓他們心裡疑惑得是,朗文博為什麼突然會想要去復考,要知道他可是連秀才都沒有考過,就這樣趕去京畿赴考,考與不考有什麼區別,更別說,趕去京畿這一段路程是有多麼得遙遠,所要花費得銀兩是有多少了……
這朗文博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執意要如此?
屋子外面得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算屋裡的人還在吵架,但是自己門外為了那麼多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發覺。
可朗母可不會覺得自家事被別人瞧了去就覺得丟臉,反而覺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
更加賣力的哭嚎,真正的像是朗文博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朗母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給朗文博施加壓力,怎麼說朗文博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就算不是她生的,可是朗文博的性子,她也是一清二楚。
如今他這番作態,根本就沒有絲毫要退讓的地步,只能將村裡的人都吸引過來,結合眾人之力,逼著朗文博答應,不去進京赴考。
所以,她邊說著邊往外面走去,然後撕心裂肺的喊叫著,讓外面村裡人給她做主。
口口聲聲就說著自己有多麼的悽慘,多麼的為這個家操勞。
其他人也算還是瞭解朗母的,聽到她這麼說,都不覺得她是說了事實。可是現在這一刻還是站在朗母這邊的。
很多人在朗母的極力喊叫下,也都紛紛出聲,好心規勸。
朗母瞧見這個氛圍,暗中竊喜。朗文博最是重情義的。這裡面的人大多對朗文博都有一飯之恩。
所以,只要她們站在她這邊,她就有把握說服朗文博。
所以現在她的心情沒有之前那樣焦急了,單就這樣瞧上去,還有幾分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