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招娣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黑貓卻故意賣起了關子:“小孩子打聽這個做什麼?明早看好戲就是了。”
小孩子?要是黑貓知道眼前的這個丫頭是個活了兩輩子的人精,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不過就算黑貓不說,劉招娣也猜出來個大概。她微微一笑,不再追問。
次日一早,劉玉媚的香蘭苑傳來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啊!!!!小姐!小姐!”
春桃春櫻兩個丫頭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正廳:“不好了,老爺太太,小姐她……她……”
劉丞相忙問道:“小姐她怎麼了?”
春桃和春櫻搖咬著唇不敢說。劉丞相唉了一聲,和劉夫人急匆匆地來到了香蘭苑
“孽障!”
劉丞相剛一走進來,便聞到濃濃的血腥氣夾雜著一些曖昧氣息。再定睛一看,立刻氣得火冒三丈,他一掌劈在了王生的背上。王生正迷糊著,突然被這一劈,反而清醒了起來。
只見自己身下,一個口歪眼斜的女人正躺在那裡。王生一夜風流後本就身子虛弱,這一看頓時嚇得氣結,當場斃命。
劉丞相無奈,只是劉玉媚的情況不能再耽擱了。他立刻著人去請大夫,至少,一切都要等劉玉媚醒來再說。
經過半天的救治,劉玉媚悠悠轉醒。一睜眼,她便看見了父親極度憤怒的臉。
“哇……”
劉玉媚哭了起來:“父親,您要替女兒做主啊!”
做主?只半天的時間,劉玉媚的醜事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但凡知道劉玉媚相貌的人,都說是劉玉媚怕自己嫁不出去,所以主動勾引男人。結果反而嚇得姦夫得了馬上風斃命。
劉丞相指著劉玉媚的臉罵道:“孽障,你做的好事!”
劉玉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父親,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是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害我!”
“哪個賤人?”
劉玉媚幾乎咬碎了一嘴銀牙:“劉招娣,是她,一定是她!整個府中唯有她和女兒不對付,除了她,根本沒有別人!”
劉丞相皺起了眉頭。的確,他發現自打馬嬤嬤死後,劉招娣這個養女就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難不成真的是她?
“把劉招娣叫來。”
當劉招娣一看到劉玉媚的樣子時,心中不禁有些好笑:這可真是現實版的搬石砸腳。劉丞相的臉黑得都成鍋底了,他冷冰冰地問劉招娣:“是你害你姐姐破了身子?”
劉招娣故作迷茫狀:“什麼叫……破了身子?”
劉丞相一時語塞,而劉玉媚卻氣的罵開了。
“你少裝了,就是你,就是你指使的!”
劉招娣做出一副迷惑的樣子:“我指使什麼呀?”
劉玉媚氣得捶床:“是你指使王生昨夜到我房間,本來,本來……”下半句話劉玉媚愣是生生吞了下去。
劉招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嘲諷道:“啊,我懂啦!滿城的人都說姐姐昨晚嚇死了自己的好夫婿,原來我那素未謀面的好姐夫叫王生!”
劉丞相震驚得望了劉玉媚一眼:姦夫的名字她既然知道,那就不關劉招娣的事。
劉玉媚當即臉色發白:“你胡說,你胡說!”
劉招娣一本正經道:“姐姐,婚姻大事當由父母做主,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呢?”
劉玉媚小臉蒼白,她指著劉招娣說不出話來:“你……你……”
“你閉嘴!”
劉丞相狠狠地扇了劉玉媚一個耳光,而後氣沖沖地走出了房間。劉招娣得意地一笑,她回過頭,對著劉玉媚做了一個“自作自受”的口型。
劉玉媚當即氣的暈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