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座的街道是網格狀的,房子是成片成片連在一起的,一共有8個丁目,而貫穿了8個丁目的中央通被選為日本「一百名道」之一,也是銀座最繁華的主要街道。
劉默和蘇櫻本來正在中央通上閒逛來著,在前者端詳著一件制式古老的仿造太刀時,二人都聞到了一股怪異的氣息,於是毫不猶豫地趕來了現在這個還未完成的殺戮現場。
三井良雖然依舊是滿面紅光的醉醺醺模樣,但其實他早就在聽到了那隻怪物的人類言語之後便已經被嚇得清醒了,那特殊的尖銳音色令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前不久那場官司中,想要將自己送往牢獄的原告律師,那個法律知識專業到令己方高薪聘請的高階律師都汗顏的傢伙,明明聽說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而且那場官司也只是她人生中所接的第一件案子,卻循循善誘數次問出尖銳的問題,將自己置於如同油鍋火海的地步,還真的差點讓其得逞了。
所以此時的三井良躲在了劉默和蘇櫻的身後,一個勁兒地求救和求饒,一邊對劉默和蘇櫻說著“助けてください。助けてください(救救我,救救我)”,一邊對那個怪物說著“あなたが見逃してくれれば、いくらお金がほしいと言っても私はあなたにあげます(只要你放過我,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但是他無比確定對方肯定是來取自己性命的。
劉默、蘇櫻和那隻蜥蜴使徒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雙方都沒有輕舉妄動,心裡都隱隱有種感覺,如果己方率先出手的話,也許不是先發制人,而是正中下懷,因為蘇櫻和劉默知道蜥蜴使徒的目的是背後的那個胖子,說不定對方會趁著己方發動攻擊時,找出破綻得手後直接遠遁,而那蜥蜴使徒則是不清楚蘇櫻和劉默的真實實力,擔心一擊沒有得手以至於陷入鏖戰之中,使得三井良趁亂逃跑,那麼對方以後絕對會加強警惕和安保,自己就很難再有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了。
“あなた達も三井良の走狗ですか(你們兩個也是三井良的走狗)?”蜥蜴使徒摩挲著自己的刀片般鋒銳的利爪,問道。
蘇櫻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警惕神色,好像對方下一秒便會突然襲擊一樣。
“私たちはこのデブを知らないですが、ニュースでこの男の罪を知っています(我們不認識這個胖子,但是從新聞上了解了這個傢伙的所作所為)。”蘇櫻開口說道。
蜥蜴使徒冷哼一聲,“このことと関係がない+なら、ここを離れてください。私はこの罪人を殺さ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これは私がこの力を獲得して完成したい願望です(與這件事情無關的話,你們就快離開。這傢伙的命我必須拿下。這就是我獲得這股力量所要完成的願望)。”
蘇櫻給了劉默一個眼神示意,右手抬刀於腦袋右側,左手雙指從刀身上抹過,“あなたが望むようにはできないかもしれません。私たちの存在はあなたたちのような怪物を防ぐためです(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阻止你們這樣的怪物)。”
蜥蜴使徒的嘴角充滿了譏諷的笑意,“本當に愚かです。あなた達は悪を助長しています(真是愚蠢,你們是在助長邪惡)。”
“嘭”的一聲,平地起驚雷!
石磚地面出現一道裂痕,蘇櫻流星踏步而去,一刀唐竹從上而下劈去,卻感覺手臂一麻,自己在戰鬥中幾乎從未脫手過的黑櫻太刀居然被對方那密佈於身軀的堅硬鱗甲給震飛開來。
“這傢伙好強的防禦力!”蘇櫻心中感嘆一聲,身形一個扭轉,躲過了對方緊隨而來的利爪,然後雙腿在地面彈跳一下,遠離開來。
一道身影躍過了蘇櫻,原來是劉默接過了被彈飛的黑櫻太刀,一手持刀一手持棍,雙雙砸向了那隻防禦力強悍的蜥蜴使徒。
蜥蜴使徒蹲下身去,雙臂格擋在頭頂,雙腳被砸得深陷在地面之中,在地面上碎開了一道巨大的蛛網裂痕。
“蘇櫻!”劉默將黑櫻太刀扔向身後,自己則是借力騰空,再度朝著蜥蜴使徒一棍砸下。
龍吟聲起,飛龍在天!
與此同時,蘇櫻的一擊短暫蓄力居合也眨眼而至,配合著劉默一刀攔腰橫切向蜥蜴使徒。
蜥蜴使徒心臟狂跳,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隻能放棄這次行動了,於是將身形再度下沉,乾脆匍匐在地,四肢發力朝著側方彈射了出去,遠遠逃離開來。
一道黑光閃過,居合劃過空氣,帶起一震無形的能量波動,劉默的一記棍砸也沒有命中目標,而是砸在了地面之上,使得地面上的碎石都化為了齏粉。
“追!”蘇櫻緊跟而去,腳下泛起一圈圈黑色漣漪,如同踏波而行。
劉默落地後也早已彈跳而起,奔射向那道逃竄的淡綠色身影。
蜥蜴使徒在銀座這個豪華的不眠之地中亡命狂奔,腦海中再度浮現了當初官司結束後,那個三井良的醜惡嘴臉,那傢伙在被當庭宣判無罪釋放之後,居然特意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發表了一連串噁心人的話語,而且眼神一直在打量自己的身體,毫不掩飾內心的那股淫邪慾望!
“あなたはすごいです。私の個人弁護士になってください。弁護士界であなたの地位が尊敬されるほど上がることを保証します(你很厲害,不如來當我的私人律師,我保證在律師界你的地位可以提高到一個令人敬仰的程度)。”
“私を拒否しますか?あなたは本當にばかです。知っていて、時にはお金は正義を得る唯一の道です(拒絕我?你真是個蠢貨。要知道,有時候金錢才是獲得正義的唯一途徑)。”
“金持ちが退屈したら、金持ちは貧乏人を苦しめて自分の楽しみとします。これは正常なことではないですか(有錢人無聊了,便想著折磨窮人玩玩兒,這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