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臨近中午,四通八達的馬路各處都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按照次序和紅綠燈的指示過馬路,其中混雜著許多中規中矩辦公族模樣的男女,穿戴整齊,不苟言笑,有的趁著等紅綠燈的時間看著報紙,有的則是目不斜視平視前方,似乎若有所思,一個個的身上都散發著呆板的氣息。
順利走過了寬敞的馬路,劉默和蘇櫻去了一家女僕咖啡廳坐了坐,享受了一下女僕們關懷備至、溫柔似水的服務。
劉默和蘇櫻面對面坐著,一人點了杯咖啡,閒聊著這次任務的大概計劃,準備明天去千代田區逛逛。
一位身材火辣如魔鬼、長相卻可愛如天使的女僕恭敬端上了兩杯咖啡,說了句“ごゆっくりどうぞ(請慢用)”。
劉默一開始還被吸引地眼睛直勾勾的,嚥了咽口水,只不過在蘇櫻輕聲咳嗽了一下後便迅速乖巧地收回了視線,享用著桌上那杯加了許多糖的咖啡。
而那位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僕則打心底裡有些嫉妒蘇櫻的美麗,覺得自己的外貌和這位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貌若天仙下凡的蘇櫻,走到哪裡都能迅速成為焦點,引人注目。
離開了女僕咖啡廳,劉默和蘇櫻找了一家壽司店,一人點了一份“海鮮壽司”和“櫻花壽司”,大快朵頤後便繼續行程,逛了逛秋葉原的其他地方,一派和平景象,並沒有什麼異樣,也沒有發覺任何日本噬神者的身影,這讓劉默不由得有些羨慕起來,想著在這附近駐守的噬神者應該很閒吧。
蘇櫻則是疑惑重重,日本號稱八百萬眾神,為何一個都沒有遇到?
事實上,整個日本近些年來確實都呈現著一派“和平”景象,已經很少有偽神出來鬧事殺戮了。
許多噬神者都打心底裡認為這是好事,畢竟不用勞心勞力進行著戰鬥,不用惴惴不安自己會死於哪場搏殺之中,所駐守的區域也不會遭受破壞,使得無辜居民遭受損傷。
但是真的是好是壞,其實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
夜幕很快降臨,劉默和蘇櫻便著手去找可以下榻的旅館了。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尋找下來,劉默和蘇櫻才深深後悔於自己的失策,沒有一到東京就先去尋找住宿的地方,或者是在網上提前預定酒店,因為他們兩個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家沒有“爆滿”的旅館或者是酒店了。
無奈之下蘇櫻只好撥通了那位導遊女子的電話,尋求對方的幫助,但是卻就是如此“巧合”地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最後蘇櫻和劉默輾轉來到了一家唯一沒有詢問過的“情人旅館”,旅館那塊曖昧的粉紅色招牌在夜間格外引人注目,在附近的街道也是格外引人注目,二人相視一眼,臉上都微微浮現一抹紅暈。
“要不然就這裡吧?”蘇櫻聲音輕柔,試探性問道,已經快羞紅了臉。
“嗯···嗯。”劉默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畢竟現在這個情況也由不得多慮了,總不能睡在大街上或者隨便找個公園、天橋什麼的對付一宿吧?自己男子漢大丈夫倒是無所謂,可以隨便對付著過一宿,但是蘇櫻可是個女孩子。
於是蘇櫻和劉默一前一後走入了這家情人旅館。
旅館不遠處的一個僻靜小巷裡,一位看到劉默和蘇櫻走入情人旅館的女子單手握拳豎於胸前,往下壓了壓,加油打氣道:“好好把握老孃我辛辛苦苦給你製造的機會啊,兒子!”
旅館的主人是一位瞧著是三十歲左右、留著不羈髮型的男子,頭髮兩邊產青,上面的則向後撂去,而且男子居然還在大晚上的帶著一副淡黑色的墨鏡。
“部屋は一つしかありません(只有一間房了)。”老闆吸了口煙,然後在菸灰缸變撣了撣菸灰,吞雲吐霧地說道。
“なんですか(什麼)?”劉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櫻的臉明顯更加紅了,看了一眼外面越來越濃郁漆黑的天色,便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付了錢,拿了房卡,蘇櫻和劉默一前一後“噔噔噔”上樓,那位旅館老闆看在眼裡,邪魅地撇了撇嘴角,“この二人の子供は本當に純潔だ(真是兩個純潔的孩子)。”
然後男子懶洋洋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接著雙手抱頭躺在了身後的竹製躺椅上,有些疑惑為什麼老大要安排自己這麼個守在這家情人旅館的任務,還只能對外宣稱只有一間房了,不但如此,老大還交代自己派小弟通知各個酒店和旅館,必須暫停接待客人入住,否則後果自負,不過所有損失都由咱們殺神組承擔,而且還要求自己必須在今天白天就通知到位,這真是讓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弟都快跑斷了腿,電話費都打得欠費了。
名為蜘蛛的男子使勁撓了撓頭,覺得越來越想不通,於是乾脆睡了過去,不再思考。
蘇櫻和劉默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房門,進入了名為“夫婦の住まい(鴛鴦居)”的房間。
房間內的燈光是暖暖的粉色,昏暗朦朧,令人想入非非,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幅西方人稱之為“藝術”的奔放裸露的圖片,大床是一張造型獨特的冰涼水床,除此之外,房間內還有各式各樣造型古怪,劉默和蘇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二人設施”和精緻小巧的“玩具”,距離窗邊不遠的那個架子上,甚至還掛有一件黑色的緊身皮衣和一根皮鞭···
而且房間內沒有沙發,看客廳留下的痕跡似乎是被人匆忙搬走的,這讓劉默想要說“我今晚睡沙發”的念頭也徹底泡湯了,至於打地鋪,房間內也就只有一床被子。
劉默和蘇櫻已經害羞得無地自容,只能各自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了。
“那個,我先洗個澡吧。”蘇櫻輕聲說道,“別偷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