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面容平淡,內心卻是心花怒放,畢竟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太陽,那麼便不需要這麼多太陽神。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之前我們確實小覷了人類的力量。”小男孩甩了甩手臂上的紅酒酒漬,站起身來。
“接下來你拿什麼和我鬥?”小男孩看向了第二層,一開始還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現在卻淡然一笑,“這樣的棋子我還有四個!”
小男孩的底氣不光是來自於剩下的幾位至高存在,還來自於那法老護衛隊基地中所有的黑隕石他也已經拿到手了,只要他想,就可以繼續創造神,失去的兵力完全可以彌補回來。
但是很快地,小男孩便開始踱步起來,陷入了思考之中。
“這陰魂不散的猴子倒真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
“這顆星球的神無非兩種,一種是我採用黑隕石為心臟所創造或者復活的,另一種便是依靠著自己的黑隕石心臟本就存在,但究其本源,其實都是由外太空砸在地球上的隕石所帶來的。第二種的那些傢伙,是憑藉隕石中的外來元素經歷漫長歲月的進化發展才產生,其中絕大多數還依靠了人類的信仰敬拜才能誕生並一直存在至今,雖然有些傢伙已經在久遠的時間長河中消亡了,但是我已經再度將它們復活,而且許多愚蠢不長眼的傢伙都在一次次清掃中,隨著它們各自幼稚可笑的理由永遠消散了,什麼‘不屈意志’,什麼‘不願被拘束’,什麼‘覺得人類罪不至死’,甚至想要伸出援手,全都給我消失吧,所有的一切都只配匍匐在我的腳下!”
“想當初南美古代文明——印加人的太古之唯一創世神帕查卡馬克,印度教的創造之神梵天,希臘神話中天空的神格化烏拉諾斯,中部美洲文明中的羽蛇神,古希臘神話的原初混沌卡俄斯,約魯巴神話的萬物源泉奧洛倫,克蘇魯神話中最強大的魔神阿撒託斯···我全都解決了,北歐神話中阿薩神族的眾神之王奧丁,佛教教祖如來,中國神話體系中最古老的神盤古,古希臘神話中的眾神之王,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首的眾神之神宙斯,舊日支配者之一的克蘇魯,古埃及神話中的太陽神,赫里奧波里斯九柱神之首拉,神道教最高神的天照大神···我全都收入了麾下,只是為了不讓這顆星球崩壞我才留下了你,沒想到現如今令我最頭疼的居然也是你,當初那個看似最沒威脅的傢伙原來居然能夠跟我掰腕子,很好!”
“但是無論你在佈局什麼東西,我都絕對不允許你成功!”
“讓我想想,那個有史以來血統最高的屠神者,劉默,蘇櫻,鬥戰勝佛···”
“難道你還有什麼後手不成?”
“無妨,下一次我親自出馬!”
終止了思緒,小男孩停下徘徊的身形,重新坐回了寶座之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嘲笑神色,“屠神者、天行者、噬神者、十字騎士團、法老護衛隊···亂七八糟的東西,眾神皆當死去?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眾生皆當死去!”
······
J市一家蛋糕店內。
夕陽的柔和光輝照射進來,給蛋糕店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蛋糕店的櫃檯上擺著一張報紙,是一位專職賣報紙的老伯送來的,報紙上的頭條是一個佔據版面很大的新聞——祝賀國家在撒哈拉沙漠成功引爆了一顆原子彈和一顆氫彈,順利完成了自建國以來就鮮有的強力核試驗,展示了民族的肌肉力量。
名為劉乾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餐桌前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地構思一封信,他的面前擺著幾張信紙,一些照片,還有膠水、信封和幾張郵票。
桌面上的那些照片都偷拍自劉默,似乎是用以記錄其成長的,其中有一張是劉默呼呼大睡在床上,穿著一件白背心和一條繡以金菊的大紅底花褲衩,四仰八叉的,嘴角還流下了口水,跟個呆子一樣,十分滑稽。
雙臂環胸的劉乾靈光乍現,用手中的水筆一口氣寫下了洋洋灑灑數百字,筆走龍蛇,腕下生風,不過都是些“卿卿我我”的肉麻言語,這封信應該著重寫上的內容卻隻字未提。
劉乾快速默讀了一遍自己所寫的文字,就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於是撕掉了信紙扔入垃圾簍內。
“哎,真是苦惱啊。”劉乾放下了手中的水筆,雖然從劉默出生到現在,自己保持著這個“一個月寫一封信”的習慣已經十七年有餘,但是每次寫信還是需要卡殼一段時間,寫信確實不是自己的強項,自己反倒更樂意畫些圖畫,但是每封信自己都會附帶一些照片,這便讓自己的高超畫技就顯得無用武之地了,畫蛇添足罷了。
“乾脆這次就當做‘情書’來寫吧。”劉乾有些自暴自棄起來。
然後劉乾想象了一下她害羞生氣的模樣,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闆闆正正做好,工工整整寫起了信。
“劉默近一個月過得很好,經常約班上同學去公園打籃球,有句話說得好,生命在於運動,果然沒錯,現在默兒飯量大增,每餐要吃兩菜碗的飯,而且個頭竄得飛快,都已經比我還高了,對了,默兒似乎還喜歡上了一個丫頭,那個丫頭長得挺惹人喜愛的···”
寫著寫著,劉乾自顧自笑了起來,同時也有些傷感,劉默有多少歲,自己就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她了。
一陣下樓的腳步聲傳來,劉乾麻溜兒地將桌上寫信的那些材料都收了起來,在劉默似乎有些狐疑的眼神中笑著敷衍道:“兒子啊,晚上想吃點兒什麼?“
劉默開啟冰箱取出了一瓶阿薩姆奶茶豪飲起來,其實他知道父親每個月都要寫一封信,但是他不知道是寫給誰,而且父親似乎刻意瞞著自己,不過自己也不在乎這種事情,從不過問,父親是寫給自己的隱秘情人還是知心密友都沒關係,大人的事情自己可不想摻和進去,而且自從那位從未見過面的母親一聲不響撇下了自己和父親,父親確實也獨身了很多年。
劉默倒是有些希望父親能夠再度尋找到自己的春天的。
劉默隨便說了聲“吃啥都行”,然後拿著阿薩姆奶茶跑上樓去,他還得趕暑假作業,這幾天光顧著打籃球去了。
劉乾有驚無險地嘆了口氣,重新取出了那封沒有寫完的信繼續寫起來,寫完後便收入信封,拿膠水封好,貼上郵票,最後寄往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