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身形簡直快如風一般,兩三個呼吸之間就掠過了接近百米的直線距離,一拳對著正朝穆念慈跑去的、三人最後方的蘇櫻轟去。
劉默心中大呼不妙,迅速調轉身形回跑向蘇櫻。
蘇櫻則迅速橫刀在前,左手抵住刀身,雖然擋下了阿瑞斯的重拳,但是蘇櫻的身形卻是下沉了幾公分,而且體內一陣氣血翻湧,十分難受,所以蘇櫻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身上。
阿瑞斯露出得逞的笑意,空餘的左手一握,便是握住了一把憑空出現的鋼矛,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的鋼矛對著心跳驟然加快的蘇櫻刺去。
鏗鏘聲響起,一根漆黑的長棍挑開了阿瑞斯手中的長矛,劉默及時地趕到了蘇櫻的身邊,揮出了手中的一棒。
阿瑞斯撇頭看向及時趕來的劉默,那張長著標準古希臘人五官的臉上浮現訝異的表情,似乎覺得對方的速度快得有些出奇了。
雪梨也迅速趕了回來,從側面對著阿瑞斯的脖子揮出一記長鞭。
蘇櫻趁機收回了黑櫻太刀,一刀橫切抹向阿瑞斯的腹部,後者則是憑藉著卓越的反應神經和靈敏動作避開了蘇櫻的致命一擊以及纏繞向自己脖子的長鞭,阿瑞斯的腳步在地面幾個起伏後便再度回到了距離原來站位不遠的位置。
那根出現在阿瑞斯左手的鋼製長矛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然後燃起了普通人都能夠看見,也能夠感受到恐怖溫度的明黃色火焰。
劉默和蘇櫻一同盯著喚出武器的阿瑞斯,這名方才用偷襲方式攻來的戰神,在二人心目中的形象變得差了許多。
“手段真是骯髒!”蘇櫻看了眼已經沒事的穆念慈,然後惡狠狠地瞪向阿瑞斯。
“你以為戰神的稱號怎麼來的?只要能贏,我才不管手段有多骯髒!”阿瑞斯絲毫沒有被蘇櫻的話所影響,反而覺得十分心安理得,“和我講道理?我的拳頭就是道理,能贏就是最大的道理!”
阿瑞斯將手中的鋼矛先是指向蘇櫻,然後橫向劉默和雪梨,說道:“一開始確實是有些小瞧了你們,但是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們任何還手的餘地,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這個時候,一道帶著慍怒的聲音倏然從操場的邊緣響起。
“外國的雜碎也配在這塊土地上撒野?!”
“你沒那個資格!”
阿瑞斯偏頭看向操場邊緣,皺了皺眉,那裡只有著幾顆大樹,其中一顆已經被自己的罡風直接炸斷倒在了地上,倒是那幾個一開始鬼鬼祟祟潛伏在操場邊緣的人類,現在已經全部離開了。
等到阿瑞斯將視線擺回正前方,他驚訝地發現那劉默等人的面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正是一開始站在牆頭的那個長髮邋遢的傢伙。
劉默鬆了口氣,蘇櫻皺了皺眉,而雪梨則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穆空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般知曉了三人的表情,他輕輕一笑,然後以平靜的語氣說出了充滿殺氣的話語:“我改變主意了,想要傷害我家小念慈的傢伙,我必殺無疑,佛祖都留不住他!”
阿瑞斯猖狂地大笑起來,他的身上浮現出了一副即使是在陽光底下也散發著冰冷寒氣的白色盔甲,盔甲上的寒氣其實全是殺意!
阿瑞斯用手中燃燒著高溫火焰的長矛重重砸在了泥土之上,一陣泥土飛濺,“沒想到戰鬥結束之際還能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你又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什麼東西?我配不配在這個國家撒野也是你能決定的?想要殺我,你又憑什麼?”
“憑什麼?”
穆空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然後那雙隱藏在邋遢長髮下、一直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隨著穆空雙眼的睜開,兩道金光噴射而出,他的雙眼居然如同兩輪金色的太陽。
只是一瞬間,阿瑞斯便察覺到了遠高於自己的恐怖力量,他嚥了咽口水,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阿瑞斯將手中的長矛化為火焰消散,然後喝道:“埃通(意即“燃燒”)、“科納玻斯”(意即“暴亂”)、“弗洛吉奧斯”(意即“火焰”)、“福波斯”(意即“恐怖)!”
話音落下,一輛由火焰凝聚成車輪的戰車出現在了阿瑞斯身側,戰車的前方是四匹英俊非凡的戰馬,戰馬不斷地發出嘶鳴。
阿瑞斯再也顧不得自己先前信心滿滿的大放厥詞,縱身一躍便上了馬車,然後架著馬車往天際迅速逃竄,他現在確確實實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那個傢伙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惹的,阿瑞斯的心湖甚至因為恐怖而顫抖了起來,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就憑···”
穆空再度吐出兩個字,然後從耳朵中慢慢掏出了一根細細短短的金色線條。
阿瑞斯此時已經架著戰馬逃竄到了天邊,很快便要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我有一棒!”
穆空嗤笑一聲,手中的金色線條已經變為了一根金色的棒子,他用著投擲標槍的方式,將手中的金色棒子對著阿瑞斯遠遠地投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