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議事,從沒有女子參與過,只是沒料到夫人不但沒有半點不適應,還完全跟上了他們的思路。
一瞬間,他幾乎都要忘了說話那個人是一個女子,他們的夫人了,夫人與跟隨主公的那些幕僚相比,分明毫不遜色!
蕭長風也不禁微微挑眉看著她,嘴角微揚,這樣的女子,也難怪連阿遠都會動心。
他原以為上一回她面不改色地提出用牛痘種植的法子預防天花,已是足夠讓他震驚了。
關燕回的想法沒有他們複雜,聞言只覺得更氣了,又狠狠地一拍幾面道:“那個兔崽子到底是誰!可是豐州那個司徒狗賊!那個司徒狗賊心思竟那般歹毒,老子下回見到他定要把他的頭削下來當坐墊!”
呂聞不禁又有些無奈地看了眼關燕回,只是他的性子他到底習慣了,十分淡定地道:“雖說豐州前腳爆發了疫情,咱們常州後腳便也爆發了疫情這點很可疑。
但這天底下想對付主公的人可不止司徒家,很難說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設局,想挑撥咱們跟司徒群義,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而且常州跟司徒群義練兵的萊風谷就只有一山之隔,若真的是司徒群義做的,未免太明顯了罷!
不過也不排除,那老傢伙前頭利用夫人設局圍剿主公失敗,後頭便被天花疫情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個急火攻心,已經完全失去理智那東西了。
魏遠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們討論,這時候臉色緊繃,一雙幽深暗沉的眼眸彷彿帶著電閃雷鳴前的壓抑,嗓音沉冷道:“給我查!不管是那個在常州搞小動作的人,還是故意散佈了天花疫情的人,都給我查出來!”
底下幾人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其他思緒,挺直腰桿抱拳低頭道:“是,主公!”
商討完事情後,呂聞他們便告退離去了。
關燕回一直磨磨蹭蹭的,一雙眼睛鬼鬼祟祟地瞥向自家主公和夫人,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
他方才才知道夫人跟主公竟然不是一個營帳!做男人做到主公這份上,實在是憋屈啊!
身為男人,若沒辦法享受那美人恩溫柔香,還不如早點投胎一起去做那娘們去!
不行,他今晚一定要跟主公說,他老家那特效藥,他可是為了主公隨身帶著呢!
關燕回一直暗暗瞅著自家主公,找準時機,正想上前!
“啊哈哈哈,主公,屬下忘了有事要找燕回,打擾了。”原本已經出去了的呂聞忽地又走了進來,一把扯過磨蹭了半天還沒磨蹭到營帳門口的關燕回,緊緊捂著他的嘴道:“屬下便退下了。”
說著,不由分說地扯著似乎在不停掙扎的關燕回,便走了出去。
陳歌看得有些傻眼,吶吶道:“關副將似乎有事情要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必管他。”
比平時還要沉啞上幾分的嗓音響起。
陳歌不由得看向魏遠,卻見他單手撐著眉心,輕輕揉按著,俊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疲憊。
不禁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了他昨天靴子都沒脫便躺在了榻上的模樣。
這男人,到底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啊。
也不怕年紀輕輕的,便把身體熬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