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箐沒有再回應什麼,犬車緩緩朝前走去,兩邊的景物不斷從眼前晃過。
古玄將黎箐的話語默默回味一番,暗自問:“前輩能否發現虛塵蝶?”
王莽道:“之前沒有絲毫察覺,此女說出虛塵蝶後,老夫的念力一直鎖定你的體表,這才發現端倪,果然有一隻虛塵蝶,潛伏在你的頭髮上。”
早些年,古玄曾聽王莽提起過虛塵蝶的監視本事,任由此蝶潛伏。
沒過不久,犬車停在滋味閣門口,這是一棟風格與世俗貼近的五層木樓,閣名用甲骨文寫成。
黎箐一揮秀手:“小犬,去角落待著。”
“汪汪!”禿尾犬不滿地抗議一聲,倒也蹲在滋味閣牆根處。
滋味閣一二樓是散桌,三到五樓是包廂雅座,此刻非用餐正時,顧客不多。
黎箐顯然是常客,熟門熟路,跟夥計報過幾樣菜名後,就帶古玄前往四樓的一間包廂。
滋味閣坐落在一條小溪旁,古玄坐在臨窗的座位,只要一回頭,就能欣賞到溪面的景緻。
他們沒有點靈茶靈酒,古玄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壇藥酒,遞一罈給黎箐:“黎姑娘,這就是沉醉藥酒,酒性挺烈,未必對你胃口。”
“嗯,我先嚐嘗。”
黎箐接過酒罈,跟著古玄一掌拍掉封泥,隨即在玉杯裡倒了一點,舉杯一飲後,吧唧幾下小嘴,眉頭都凝成一團。
“唉,這酒確實烈,我不大習慣,留給魯師兄。”
黎箐拿起封泥,蓋住壇口,隨後將酒罈放在給魯山預留的座位上。
“上人坐會,我去叫夥計泡一壺花語靈茶。”
古玄辟穀多年,對於食物可有可無,也不講究,黎箐剛才點了四個菜,全是自己愛吃的。
由於客人不多,四樣菜很快上齊,兩人邊吃邊聊。
不久後,夥計帶來一位身穿銀色長袍的男修,正是魯山。
此人濃眉大眼,顴骨高聳,在拍賣會上偽裝成罡力境中修為,此時倒是展露出後期修為。
黎箐做了一番介紹,魯山和古玄相互見禮。
“孤熵道友,咱們在拍賣會已見過面,能於此閣再會,魯某深感榮幸。”
“呵呵,在下同感幸甚,魯道友請坐。”
黎箐並未站起,見古玄和魯山落座,就道:“魯師兄,這壇是孤熵上人的沉醉藥酒,我剛才試了下,裡面沒有放毒。”
魯山突然伸手,揉揉黎箐的腦袋,哈哈一笑:“黎師妹就愛說笑。”
古玄連忙道:“此壇藥酒既已開封,豈能再飲,再換過一罈。”
“此壇即可。”魯山拿掉封泥,舉起酒罈,“孤熵道友請。”
兩人各飲一大口,魯山大讚好酒,目光卻不著痕跡地掃向黎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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