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東蒙嚯噠靠著我當上了部落小帥,就想一腳把我踢開?老東西想的怪美!”蘇禹指著東蒙氏邑落的位置破口大罵,將失意寂寥的形象表現的淋淋盡致。
旁邊的劉猛連忙起身攔下蘇禹,對蘇禹說道:“主公,你喝醉了,趕快去休息吧!”
“胡說八道什麼,我都沒喝酒!”蘇禹怒視劉猛一眼,一把推開他,在大帳中繼續指著東蒙氏的方向大罵。
劉猛無奈,只能拉著鐵骨氏的使者,將其強行帶出營帳,然後才對使者說道:“使者見諒,我家將軍之前飲了些酒,說了些胡話,使者切莫當真!”
“當然,我知道我知道,定不會胡言亂語!”使者笑嘻嘻的說道,聽著耳邊隱約傳來蘇禹的叫罵聲,使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東蒙嚯噠坐在大帳之中,認真的翻閱著桌上的一個個小冊子,不時滿意的點點頭。這些冊子是記載吉鏈氏財物的名單,每一份都詳細記載了收繳的吉鏈氏的各項物品。
“砰!”
只聽一聲巨響,大帳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東蒙嚯噠正欲發怒,抬頭看去,卻發現進來的正是自己的獨子,東蒙扎哈!
“父親!”東蒙扎哈怒氣衝衝的跑進來,大喊了一聲。
東蒙嚯噠臉一黑,順手操起一個酒杯向他扔了過去,一遍還大罵道:“混賬,給你說了多少次,要講規矩!”
東蒙扎哈順手接住酒杯,又隨意的扔在地上。然後一臉怒容的快走幾步,高聲說道:“父親!那個蚩黎實在是太過分了!”
“怎麼了,你又去挑釁他了?”東蒙嚯噠繼續清點收穫,頭也不抬的說道。
“不是,父親,當初他流落草原,像只野狗一樣無家可歸,是我們東蒙氏收留了他。如今靠著我們東蒙氏才有瞭如今的地位,仗著自己有些微末寸功,大肆貶低父親,實在可恨!”東蒙扎哈忿忿不平的說道。
東蒙嚯噠聞言頓時臉一黑,氣得將手上的冊子扔在桌面上,閉著眼也不說話。
“每次大戰有收穫,他總是要收取最好的一份,還向別的邑落宣稱父親你刻薄小氣,狂妄自大,絲毫不將父親放在眼中!”
東蒙扎哈小心的瞧了眼東蒙嚯噠的臉色,發現沒有暴怒的跡象,然後就繼續說道:“整日裡和漢地勾勾搭搭,將大批的優質戰馬運送回漢地,誰知道他是不是漢人派來的奸細……”
“閉嘴!”
東蒙嚯噠猛地站起身來,雙目血紅,惡狠狠的盯著東蒙嚯噠大吼道。
東蒙扎哈還欲爭辯,抬頭正對上東蒙嚯噠血紅雙目,立即慫了。乖乖站好,眼巴巴的看著東蒙嚯噠。
東蒙嚯噠鬚髮皆張,眼中怒火翻騰,而後又突然向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的坐了下來。
“那蚩黎真的在大肆詆譭我的聲譽?”沉默了一會,東蒙嚯噠開口問道。
“當然,這蚩黎非但如此,還與其他幾個邑落之間眉來眼去,其心已昭然若知!”東蒙扎哈聞言立刻答道。
東蒙嚯噠閉上雙目,久久沒說話。
這些連東蒙扎哈都已經收到的訊息,東蒙嚯噠這個老狐狸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之前一直忙於接受吉鏈氏遺產,繼位擔任小帥之事,沒有顧上這點。現在大部分事物已經忙完了,再回首發現問題好像已經很嚴重了。
尤其是他很清楚,自己對蘇禹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約束力。蘇禹想要離開東蒙氏,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另外,東蒙扎哈那句漢人奸細更是深深刺痛了東蒙嚯噠的心。
蘇禹有完善的兵員補充能力,更有充足的後勤補給以及財物處理渠道。這些種種都表明他所說的漢朝叛軍身份純屬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