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婪氣得直咬牙,這個出聲之人名劼律,也是氏族中的勇士,但一直和赫婪不對頭。
之前赫婪一直死死壓制著他,現在赫婪失勢,劼律頓時猖狂的不得跳到赫婪頭上拉屎。
赫婪哭喪著臉,不得不站出來,擠出一絲笑意向黃瓤敬酒道:“頭人,祝您旗開得勝,所向睥睨。”
赫婪站出來的那一刻,黃瓤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冷冷的看著這個損兵折將的“前”勇士。
赫婪被黃瓤看的心中亂顫,冷汗自腦門上直冒,赫婪卻擦都不敢擦一下。弓著腰,雙手舉杯,保持這個姿勢不敢妄動。
過了好一會,黃瓤才緩緩地舉起酒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赫婪當見狀長出一口氣,頭人飲下了自己敬的酒,就說明之前的事算是過去了,以後不會再因此嫌棄自己。
吉律卻心中暗道可惜,這麼好的幾乎也沒能將赫婪置於死地,只能說自己之前低估了赫婪在頭人心中的地位。
“可惜赫婪百人長明日不能隨軍出征了,真是可惜了啊!”
因為之前赫婪的戰敗,黃瓤禁止他明日隨軍出征,這在鮮卑中也算是一種羞辱性的懲罰。
聽見吉律假惺惺的話語,赫婪心中怒火騰起,礙於形勢與處境,卻無法反駁。
只能向黃瓤一拱手,說道:“有頭人神威赫赫,有沒有赫婪不都是一個結果嗎?”
吉律敏銳的發現赫婪這句話一出口,黃瓤臉上也浮現一絲得意之色。
吉律心中暗叫不好“這赫婪怎麼出去一趟腦子變好了?之前赫婪這傢伙不是隨便一激就上當的蠢貨嗎?
吉律哪知道,被天乩衛教做人之後,赫婪心中的狂傲大減。對於這次不隨軍出戰,赫婪心中甚至有兩份慶幸之感。
誰知道出戰了會不會再對上那群黑甲變態啊?如果再對上,赫婪可沒信心能第二次逃命。
“既然明日赫婪勇士不出戰,那麼今晚就由赫婪勇士負責守夜吧?正好讓其他勇士養足精神,殺他東蒙氏一個片甲不留!”吉律再次出言到。
“赫婪,那你就辛苦一下,負責今晚守夜吧。”黃瓤略一思索,同意了吉律的建議。
“是,頭人!”赫婪低聲應道。
大帳中頓時發出一陣輕笑聲。
巡營守夜一般都是最低階的將領負責的,像赫婪這樣的勇士,是不用負責這種雜事的,劼律如此提議,其實是想要趁機羞辱赫婪一把。
“頭人,我就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黃瓤一揮手,也不管赫婪,繼續與部中飲酒作樂。
看著赫婪出了帳篷,吉律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與眾人暢飲的更加歡快了!
這場夜宴一直持續到子時才結束。鍍思氏眾將這才相互攙扶著,暈暈乎乎的回到了各自的軍帳之中。
至於被派去守夜巡營的赫婪也早就帶著本部幾個親衛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鍍思氏在這一片霸道慣了,之前都是鍍思氏到處找其他邑落的麻煩,還從沒見過有那個毛賊不長眼,膽敢來鍍思氏的地界撒野。
守夜巡營的制度也早就淪為形式,徹底失去了其作用了。
大帳中宴飲已停普通牧民和士卒早就休息了。理論上負責需要巡視營地的赫婪等人也在偷懶睡覺。整個邑落靜悄悄的。
夜幕之下,一名普通牧民裝扮的男子探出頭,悄悄打量了一下附近,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輕手輕腳的的出了鍍思氏邑落。
走出邑落幾十米,確定後面不會有人發現後,這名牧民開始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