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還沒事,這名侍衛剛碰到西古巴特,西古巴特頓時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正噴了那名侍衛一臉!
“鍍思氏的赫婪暗害了頭人,別讓他跑了!”
這名侍衛也是機智,立刻大喊一聲,將自己的責任先摘了出去。
旁邊的侍衛也反應過來,不管真的假的,也都開始跟著喊。
頓時西古氏的後方亂作一團!
“怎麼回事?”正在前線帶兵廝殺的西古氏二號人物,西古巴特的弟弟西古賀勒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厲聲問道。
旁邊的親衛面面相覷,他們當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像……好像是在喊頭人被鍍思氏的赫婪暗害了?”一名侍衛凝神細聽了一會兒,遲疑的說道。
“什麼?”一下子,賀勒也有些懵了。頭人在後方為什麼會被暗害?暗害的人為什麼是赫婪?赫婪不是頭人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援軍嗎?
猶豫了一下,賀勒還是決定派個人回去看看。
“砝?,你回去看看發什麼事情,搞清楚了回來告訴我,要快!”
“是!”被點名的侍衛應了一聲,調轉馬頭飛奔而出。
賀勒則回頭陰沉著臉,看著形勢越來越危機的戰場。
鍍思氏的精銳被消滅後,兩百多天乩衛和四名高階武將這股強大的戰力也釋放出來。在段巖的帶領下轉身殺向大戰場。
有了這股生力軍的加入,西古氏軍隊的壓力更大,一時間傷亡率暴增,勢如危卵,一觸即發。
本來賀勒已經有心下令撤退了,但現在後方騷動,他反而不敢盲目撤退,生怕一個不好撤退演變成了潰敗,現在只能這樣僵持著。
“主人!”不多時,剛才那名侍衛又返回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賀勒著急的問道。
“主人,頭人被赫婪偷襲了!已經吐血昏迷了!”侍衛下馬跪在地上說道。
賀勒聞言大腦一陣眩暈,定了定心神厲聲吼道:“赫婪為何會偷襲頭人?頭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赫婪大吼說頭人勾結漢人坑殺鍍思氏勇士,然後趁頭人不備,一擊將頭人重傷。現在頭人昏迷不醒,已經危在旦夕了!”
“這這這,這如何是好?”賀勒一時間也慌了神,他是出了名了的善謀而不善斷,若非如此,西古氏頭人之位也輪不到西古巴特坐。
“主人,要不我們先撤吧?等頭人恢復了之後再來報仇。”
跪在地上的那個侍衛抬頭說道。他也是被打怕了,心中露怯。
正常情況下他當然不敢言退,但現在情況特殊,沒人會認為他是懦弱膽小。
“撤?”賀勒看了侍衛一眼,心中一陣猶豫。
真要是撤了,今後西古氏最好的下場也就是一蹶不振,但是不撤的話現在怎麼辦?頭人昏迷不醒,戰場上形勢越來越危急。
賀勒不禁沉思起來,如果頭人清醒,他會做什麼選擇。
“哦,對了,他一定會賭上最後一名戰士的性命,甚至不惜親身犯險也要擊潰東蒙氏!”賀勒如此想到。
回首望了眼周圍神色不定的侍衛,賀勒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終究不是西古巴特,此時西古巴特在此肯定能激起戰士死戰的決心。
但他西古賀勒從周圍戰士眼中看到的只有猶豫、害怕、彷徨,唯獨沒有他希望的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決絕!
閉上眼,賀勒沉思了一會,然後無奈的開口道:“組織勇士們先且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