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名營司馬對視一眼,吶吶不言。
“廢物!一群廢物!區區千餘叛騎,竟然將你們一萬精兵嚇得城都不敢出!要你們何用?”柳範大怒,指著五名營司馬大罵道。
五名營司馬臉色漲的通紅,卻無一人敢出聲言戰。
“楊瞌,去,你帶人會一會烏桓人!”柳範見狀開始點將。
“啊?”
被點名的那名營司馬頓時面無血色,兩股戰戰,結結巴巴的說道:“縣……縣尊,卑職……卑職最近偶感風寒,實在……實在不能出戰,還請縣尊體諒。”
柳範強忍怒氣,面色陰沉的看向另一位營司馬,“楊厲!你去!”
“縣公明鑑,卑職前幾日巡視防務時不慎墜馬,至今傷勢未復,實在不能出戰!”
楊厲倒中氣十足,他確實前幾天摔傷了,但卻不是巡視防務,而是外出狩獵時受傷的。
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有傷在生,倒是恰當的理由推脫出城。
要知道城下可是貨真價實的烏桓騎兵,兵強馬壯看上去就不好惹,弄不好折戟戰場。
他堂堂楊家家主,若是為了一群賤命死了多不值。
楊厲打定主意,即使城破,以楊家和烏桓的關係,保命不在話下,要不是人多耳雜,他都想開門投降讓烏桓人劫掠。
到時候,他還能跟烏桓人分上一筆橫財!
柳範則暗道糟糕,都被這幫飯桶氣糊塗了,點了個傷號。
繼而轉身看向第三位營司馬,“柳河,想必你無病無災吧!”
柳範說的時候語氣深寒,提著手中配劍,大有膽敢拒絕就暴起殺人的意思!
“卑職,卑職願率兵前去征討烏桓叛騎!”被點到的柳河一咬牙,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其餘兩個營司馬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好好好,柳司馬才是真正的國之棟樑,此戰我定為你向朝廷請功!”
“謝……謝過縣尊!”柳河一抱拳,臉上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一陣喧譁過後,柳河帶領一營兵馬出城了。
兩千人的隊伍,兵甲還算精良,但軍陣就不行了,鬆鬆垮跨,宛若烏合之眾!
士卒士氣也相當低迷,哭喪著臉,一副要上刑場的架勢。
也不怪士卒如此,就是作為領軍將領的柳河都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將且如此,士卒當然也無戰心了。
軍陣前行不足百丈,任憑柳河怎麼催促,士卒都不願前進了!
柳河無奈,只能這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