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俞才醒了過來,人身天地卻是稀爛,不敢動彈,小心翼翼起了身,神情凝重。
看了小姑娘擔憂的樣子,習慣摸了摸小腦袋,“沒事,小可,不疼的……”
周大德眯著眼,差點信了鬼話。
青年注意到這邊,總算停下了於長劍交流,扯了扯嘴角。不疼?沒事?人體小天地爛了個乾淨,沒點時間,如何回覆;此刻,莊俞正熬的體內剮骨削肉之疼,卻是人前故作輕鬆。
“喂,醒了?我這有些丹藥,你是需要?”
莊俞尋聲望去,本來溫和的笑臉瞬間漆黑;又是這副面容,很難讓他高興起來。
“別當真啊,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我又不是魔道妖孽,怎會傷了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嘛……”
夏東流趕忙解釋,從始至終自己都無傷及無辜的想法,更別說小孩子;就是聽完莊俞為得是和尚討公道,他就覺得此人有些意思,不過天大地大,這是人間瑣事管不來。
莊俞看了一眼立於男子身前那把鏽劍十四,隱隱約約感覺有了不同,和右手握劍天差之別。
夏東流看著神色不改的少年,咬咬牙下了決心。
“先前是我有些過了,作為賠禮,我將這枚山河印作為賠禮,送給你妹妹,也算交個朋友,至於我先前言語也算得數,定會安排好這些個“臭蟲”的歸處,有個好輪迴。”
莊俞到是有些意外,別的不談,就剛才這枚壓的自己起不得身的山河印,絕對是好物件;青年能如此隨便送出,看來家底不差,闊綽的緊。
小姑娘眼睛賊亮,畢竟剛才瞧見了如今物件,可大可小,若是接了過來,將來遇見了陳白安,艾學義他們也好炫耀一翻,就說是自己繳來的。
石下可偷偷打量了眼莊俞,見著哥哥沒有言語動靜,就收了小小心思;畢竟在好的東西,哥哥要是不喜,那端是不能要,不能拿,就是白給也得多多考慮。
小姑娘悄悄上前,到了夏東流跟前,攤開了小手。
夏東流會心一笑,遞出了那沒山河印。卻是不料小姑娘又收了手。
“把丹藥拿來,這我不要。”小姑娘違心說道,眼睛卻是自始至終沒離開那枚印章。
夏東流微愣,心思急轉,有些意外,這小丫頭真有意思。又從懷裡討出瓶瓶罐罐一大堆,一股腦放在了石小可手掌。手太小,小姑娘剛忙兜下。
“這是雪青丹,這是化瘀丸,…………都能隨便吃,好的快……”
小姑娘重重點了頭,記得清楚。
莊俞很是意外,突然想了想說道,“小可,把那印章也拿著,不要白不要。”
小姑娘回過神,點了點,沒等夏東流遞出,自己卻是主動從他手裡掰了出來,趾高氣揚,很是滿意。
轉過身還不忘斜睨一眼男子,鼻子挺的老高,好似自己本就是這玩意的主人。
小姑娘把所有東西一股腦的遞給了莊俞,包括那枚山河印,少年卻是接過了丹藥,一一服下,入口即化,化作暖流溫養身軀,是山上的東西,錯不了。
“這印章是你的,你拿好。”小姑娘重重點了點頭,眼睛笑成了月牙。
夢想成真。尤其是看到那壞道士周大德的眼神,小姑娘就別提又多高興。
莊俞上前從地上拔了十四,握於手中,劍身金絲才消失。
夏東流鬆了口氣,只覺得活了過來,這把怪劍可是把自己壓了半死。
“你先前所說是真?”
“當然。”夏東流神色昂然,別提有多精神。
“如何做的?”
“你即是修行之人當知曉道家周天大礁……”
莊俞神色一怔,當真是如雷貫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但卻是又何道家祖庭扯上了關係,龍虎山祖庭。眼前這青年男子,還能和規格極高的周天大礁扯上關聯,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你就真確定將這些個“臭蟲”如此?一群作惡多端的惡人,值得你如此打抱不平?橫劍相向,不顧自家性命?”夏東流問道。
“作惡多端?那倆所謂的綠林好漢我不知曉,但那幾個和尚絕對不是,說不上善人,但從未傷人性命,為得都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