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問向莊俞,“這些都是你教的,還是你揹著我說壞話?”
莊俞趕忙搖頭,否認起來,何況自己也從未說過些女子壞話。
“沒有的,陳姐姐,哥哥說你很厲害的,很佩服女子俠氣,從未講過你的壞話……”小姑娘趕忙幫著莊俞圓場,但也沒講謊話。
艾學義則是很有趣味的望著兩人,甚好。
“東西備齊,我們開工吧,早日建成。”
一眾人,才忙活起來,少年們做的有模有樣,四天過去就已經見得完整,就剩些匾額和染色,整個亭子比以前大了幾倍有餘,旁邊額外鋪就了一方觀雲海,拳腳伸展尤為方便,緊靠石崖,築起了白玉欄杆,很普通,卻很耐眼,用來看得夕陽朝霞尤為方便,整個南境大山盡收眼底,風光獨有。
整個亭子模子匾額都已備好,就靜等染色題字。
少年在山腳集市整整掏了一天,才尋來最好的硃砂丹青,上了山,在一眾人的指指畫畫下,才染了亭子;遠遠望去硃紅亭閣大氣磅礴,翼角大梁都是硃砂丹青圖繪,整個內頂用了一副飄渺登仙圖,畫中一女子,踏雲擁彩,髮髻高束,身形悠長,身著綵衣,雙臂縈繞綵帶,一輪寶像光暈,踏雲尋仙而去,美不勝收。
而整個亭子的所用的黑石瓦,全是莊俞掏的銀兩,提前同人講過,都是剛燒過,顏色鮮亮最好的瓦塊,少年用了心。
整個亭子就只待命名、題字了。
“不如就亭子吧,無名勝有名,挺好。”陳白安講了一句讓江滿文峻都嫌棄的話,著實像極的糙人,毫無文化,還上山讀書做神仙,好不羞恥,趕忙別過身,離女子遠點,不願為伍。
女子插著腰,咧咧道,“怎地?嫌棄了?那你們兩位公子哥出出計謀啊,就白吃飯不幹活,”陳白安又還之以顏色,嗆了江、文兩人。
“唉,就叫破鏡亭,怎樣?很有意義,這不是有兩人在這裡破鏡,留個念想。”江滿很是傲氣的說道,似是對自己這個想法很滿意,哪知道女子噗嗤之以鼻,哈哈大笑,如同看著一隻傻子白痴。
“噗……,還破鏡亭,你咋不登高亭?沒想到小小亭臺居然有江姓這般臥龍天才,實屬陳某榮幸,相恨不晚啊。”
陳白安毫不客氣誇讚著少年,誰讓剛才自己隨口一題,就被瞧不起。
江滿則滿面通紅。
莊俞艾學義也搖了搖頭,看了看兩人,著實是勇氣可嘉,開的了口,做的了學問。
文峻道來,“讀書亭如何?就當記作你我讀書五年的念想,很貼切,亦或尋劍亭也可。”
“嗯,讀書亭不錯,確實有念想,你看如何?”書生望向莊俞。
“嗯……好是好,但難免缺些味道,在商討商討。你呢,學義,有什麼想法,你可是讀書人。”莊俞又把問題拋給書生。
“我?你們定吧,我來下筆獻醜即可,也著實想不到好字了。”
莊俞圍繞整個觀雲海欄杆思慮好久,走走停停,腦子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停一亭,就叫停一亭如何?”
“停一亭,遇事停一停,累了停一停,極好,就停一亭,你們幾人怎樣。”書生萬分喜慶,這名兒著實不差。
“停一亭,將來心累了,亦或倦了就停一停,歇一歇,想一想停一亭,放的心安處,即是停一停,即停一亭。”莊俞解釋道。
“我贊成,”女子聽完少年言語,立馬舉手示意,江滿文峻很是看不慣,真是拍的好馬屁,這麼意境高深的名,還用你言語?
“到底是我大哥,就是賊文人,比我們強了太多,要得……”
其實江滿很是不想說話,但他覺得在不說些,就特別沒面子,何況陳白安還望著自己,又豈能被人笑話了去。
“你門同意就行,就嘮叨學義提筆了。”
書生笑著點頭,取出那知熟悉的小錐,在已經備好匾額中寫下“停一亭”三字,很是耐看,俊秀祥瑞,毫無大氣磅礴之感,高高懸掛後,竟是猶為相得益彰。
“真好!停一亭,以後學武修道累了,那就停一停,人生天地,不可太累。”陳白安難得講了些好話。
“那這落款如何?亦或是不落?”書生問道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