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焦黑色的草編人偶,憑空燃燒後,那黃鼠狼抓向周國康心臟的爪子,似乎遇到了什麼阻力一般。在其心臟前方一厘米的地方,硬生生的止了下來。
似乎這虛空之中,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在阻擋著一般,任憑它再怎麼使勁,都無濟於事。而這時,胡竹卻猛地將右手朝著自己胸前處,用力一握。似乎對著虛空中,抓住了什麼一般。
“噗”令森先生沒料到的是,下一秒那胡竹竟然口中吐出了一大口暗黑色的血液。就好像,將那黃鼠狼打向周國康的一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一般。
“草偶替身?你不是胡家的人,你..你.你..是薩滿?”這時那黃鼠狼浮在半空中,連連慘叫,口中驚慌不已道。
只見這時,它背部的皮毛,凹陷了下去,緩緩的浮現出了一道與胡竹手掌一樣大的手印。這手印不斷的朝它體內壓了進去。一股股漆黑的血液,不斷的從它背上,滲透了出來。
看上去詭異非常。
“咳咳”胡竹再次咳出了兩口鮮血。看樣子似乎傷的十分嚴重。但她依舊沒有答話,反而控制著胸前的右手,不斷的加重力道。
一時間,她的額頭青筋爆現,一股一股冷汗不斷的從上面流落下來。
“薩滿?難道它說的是北方的薩滿教?”森先生聞言,心念急轉。但此時他暗暗的發現,那原本死死勒住他的屍體,似乎力量變小了幾分。
於是他吃力的將右手,艱難的朝著那屍體的右肩上,緩緩的伸拉過去。希望將插在那上面的師刀,再次拔出來。
可誰知這時,那黃鼠狼短暫的驚慌過後,雙目中閃過一道厲芒,側陰陰的說道:“看來今日這事沒法善了了。但天公造物,萬物萬靈皆有其命數。此人印堂發黑,三針懸印。遇上我,今日本就是他的死期。可你用這草偶強行替此人,擋下了我必殺的一擊。便是強行改了他的命數,這其中的果報。以你的道行,我看你怎麼抗下來。三息過後,你必死無疑。“
這黃鼠狼話音剛落,那胡竹竟然全身猛地一顫,口中再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虛握在胸前的右手,猛地抖了一下。
“吱吱吱”那黃鼠狼見狀,眼中一喜,口中輕叫一聲。原本無法動彈的身體,瞬間掙脫開了胡竹的束縛。再次落到了地上。隨後它前爪扣地,向後用力一拉,周身一拱一放。從身上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黃毛。
這些原本柔軟的黃毛,一經離體,便化成了一根根堅硬無比的鋼針,朝著胡竹身上射了過去。
“胡竹!”森先生見狀,怒從心中起。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口中大叫一聲,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再加上,先此時的黃鼠狼,一心想要殺死胡竹。似乎來不及分神,控制著具屍體。
使得森先生原本被死死勒住的身體,竟掙脫了開來,右手一把拔出了師刀。整個人便朝著胡竹的身前衝了過去。絲毫不管,自己能否擋的下,眼前這密密麻麻如同鋼針般的黃毛。
但人力終有盡時,方才猛地爆發後。以森先生普通人的體力,自然難以為繼。於是他只感到腳下一軟,整個人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絕望的看著胡竹。
不過,令森先生沒想到的是。站在原地的 胡竹並沒有坐以待斃。反而右手一晃,快若閃電般朝著腰間一劃,將那枚面具往她自己的臉上戴了上去。
剎那間,森先生只覺得一股熱浪從胡竹的身上,猛地爆發了出來。竟然將她面前急射而來的黃毛,盡數粉碎了開來。
“咚咚咚”與此同時,森先生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許多。不知不覺中,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從他的心裡,湧現出來。
“是胡竹身上傳來的。”森先生心中駭然道。
眼前的胡竹,戴上那面具後,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股混合著陌生,冰冷,蒼茫的氣息,不斷的從其身上湧現出來。使得森先生覺得,眼前的胡竹突然間變得十分高大。而自己卻莫名覺得自己十分渺小。
就如同,自己平時看待螞蟻一般的感覺。
“呼”就在這時,森先生眼前一花,那胡竹身形一晃,帶起一道勁風。待到森先生視線再次看定後,就瞧見那胡竹此刻已經站在了黃鼠狼原先的位置。
但不同的是,此刻她的右手中,正牢牢的抓住了那黃鼠狼。緊接著她那面具的眼睛下,那兩道紅白相間如同神火般的圖案中,那道紅色的圖案忽的一亮。她那右手五根手指,竟變得通紅一片。
從其上面傳來炙熱之感,就連倒在地上的森先生也能清晰的感受的到。可想而知,此時這五根手指上,有著多麼高的溫度。
而那黃鼠狼,自然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便被其生生捏爆了開來,化作了一塊塊漆黑的血肉。至於那具屍體,沒了黃鼠狼的控制,便自然而然的倒了下去。
“我..我這是怎麼了?..大..大師,你趴在地上做什麼?”這時周國康似乎也恢復了神智,見森先生倒在地上,連忙上前將其扶了起來問道。
“我沒事。剛剛打的太激烈了。不小心,摔倒了。常規操作,常規操作。不必驚訝,哈哈。”森先生見狀,為了維護在客戶面前的形象,連忙掙扎起身子,強行解釋道。